沉稳,她凝眸,这样的太子殿下,并无骄纵,也无任性,陛下该如何抉择呢?
太子来寻内十侍长,循齐不好逗留,抬脚走了。
走出茶室,沿着廊下走了十多步,恰见左右二相携手从大殿出来。她止步,并没有靠近。
两只狐狸呀!
两人都并未注意到不远处的循齐,自顾自开口,颜执安说:“昭惠公主如今在江南,威望甚高。”
“你这钱不要命地砸下去,若无威望,岂不是天要灭她了。”右相语气淡淡,“左相,我总觉得不安。”
颜执安好笑:“你不安什么,是为了你上官家的事情吗?”
“不是,是循齐。”右相轻叹,愁绪微笼眉眼,“左相,她过年就要十六岁了。”
颜执安蹙眉,阳光下脚步停顿,右相道:“你想想,她如今是一营指挥使……”
“她狠不下心来对付太子。陛下之前寻我,已有松动,循齐心思善良,怎么会去对付太子?”颜执安坦然,“你知道今年京城冻死多少百姓吗?皆是循齐派人去安葬的,你觉得她会去亲手拉下太子吗?”
“为人臣子,替君分忧,本就是本分。右相,你觉得此时说,合适吗?”
巍巍殿宇,威严冰冷,两人立在垂龙道上,人影拉至颀长,如毅力的竹影。
远远看着,秀美中带着威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