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我实在是学不会。”阿元头疼不已,“你等我学会,都要老了。你想想其他办法,以前给家主诊脉的大夫呢。”阿元已然是病急乱投医了。

两人四目相对,皆是叹息,阿元悄悄地问:“你为何会怀疑呢?”

“因为漏洞太多了。”循齐也坦然说出来,“但我就是不明白她为何收留我,我这一穷二白,有什么值得她算计的?”

阿元也是想不通,对面的循齐垂头丧气,模样可怜,但唇红齿白,是个好看的姑娘。她是好看,可不足以让家主这么费心思。

“会不会你是颜家哪个郎君在外的孩子,都是颜家的血脉呀。”阿元顺着推测。

循齐很快否认了,“不可能的,若真是哪个郎君的孩子,与我直说便是,用得着大张旗鼓地骗我吗?”

这点说不通的,都派人去岭南挖空坟了,可见是背后大有深意。

“我再去学。”阿元被打败了,实在是好奇,想要知晓真相。

循齐感受到她的好意,粲然一笑,“你放心,我不会泄露出来的,你慢慢学,我回屋去了,时间久了,十七会生疑的。”

“好,你回来慢一点。”阿元压着声音嘱咐对方。

循齐这回是光明正大地来的,走时也是从院门离开,巴巴地跑去母亲的院子。

咦,黑灯瞎火,这是还没回来?循齐站在门口纳闷,又转头去夫人的院子,她爬上院墙看了一眼,灯火亮堂不说,屋门紧闭,母女二人说秘密呢。

非礼勿听。循齐快速地翻下墙头,装作若无其事一般回去沐浴了。

明日要去巡防,她就不去打扰母亲了,自己沐浴后便躺下睡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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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卿容哭到半夜,最后将颜执安赶出去,吵闹着要回金陵城去给她爹哭坟。

最后,颜执安无奈,派人来守着,自己回屋睡觉了。

卧房里黑灯瞎火,进去后,婢女点灯,她去床榻上一看,嘿,今日人竟然没来。今日吹了一股歪风,老的发颠小的发疯,都不正常了。

颜执安自己沐浴、就寝。

第二日,陈卿容整理箱笼,领着自己从金陵带来的人,备好马车,准备回金陵去了。

颜执安没赶回来,循齐恰好巡防,闻讯打马回来,乍见门口十多辆马车,未曾感叹其奢靡,就见陈卿容扶着婢女的手,迈步下台阶。

她飞扑过去,紧张道:“夫人,您这是干什么,好端端怎么就走了?”

“关你什么事,我不想看到你。”陈卿容气不打一处来,我们母女不和就是因为你。但是她不敢说,只能幽怨地看一眼。

那一眼,让循齐觉得自己天理不容,做了丧尽天良的事情,循齐面色惆怅极了,“您和我阿娘吵架了吗?”

听到循齐说‘我阿娘’三字,陈卿容心中的无名怒火就翻了出来,化幽怨为愤怒,“我和她吵架关你什么事,狗拿耗子多管闲事,循齐,我告诉你,这个家有你……”

话到嘴边又顿住,陈卿容不敢说了,得罪不起眼前的菩萨,越想越委屈,登时就哭了出来。

循齐莫名,自己做了什么让夫人这么生气?昨晚吃饭的时候还是好好的,怎么一夜间就变了呢。

“夫人,我扶您回去好好说。门口这么多看着,多丢人呀。”循齐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然而对方不管不顾地上车去了,看都不看她一眼。

循齐还想去劝,车夫一甩马鞭,马蹄拉着车子动了起来,她只得退到一边去,眼睁睁地看着陈卿容离开相府。

等晚上颜执安回来,上房空空荡荡,母亲已离开了。

她无奈,挨着榻沿坐下,心中空空荡荡,像是失去了什么。母亲不理解她的做法,劝说不了她,便独自离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