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定国公夫人, 您说的有理,我这个人脾气不好, 我是颜家少主,我家矿业无数,并不愁嫁。我为何要嫁给你儿子,什么叫两府已定亲,谁定的亲事谁去嫁,我不会嫁给你儿。你若实在勉强,我倒可嫁,但是你得担心你儿子能不能活到成亲第二日。”循齐眼眸锐利,难得出现厌恶色,“我和你说,下回再见面,我就会刺瞎他的眼睛。”
“你太放肆了。”定国公夫人震惊,颜家少主竟然如此猖狂,而左相站在一侧,漠视一切,丝毫没有去管教的意思。她呵斥道:“左相,这就是你教导的好女儿?”
颜执安立于循齐身前,挡住定国公夫人的视线,淡淡道:“你儿无理在前,可见您教子也是一般,您何必来挑我的理,亲事是陛下内定,既然你儿这般品性,我颜家不会将女儿嫁给司马家。如循齐所言,我颜家矿业无数,不求你司马家。”
“颜执安,你欺人太甚。”定国公夫人气得发晕,这时司马三郎终于喊出声,“娘,快去找大夫啊、我要疼死了。”
女帝这才开口,“去宣太医。”
颜执安轻咳一声,“我府上有女医,可借给司马郎君治病。”
“我不要女医。”司马三郎哀嚎一声,疼得浑身发抖,眼睛看向循齐:“循齐,我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“放肆!”女帝开言呵斥,“你父亲如何教你的,长辈在此,你竟口出狂言,你想做什么,如何不放过她?”
颜执安凛然一笑,道:“我儿日后有恙,便是你司马家所为。”
司马三郎又气又疼,直接晕了过去,定国公夫人急得喊我儿,颜执安唤来小厮,送回司马府。
“领院正前往。”女帝也是无奈吩咐一声。
吩咐过后,小厮们将司马三郎抬上担架,定国公夫人哭哭啼啼地离开了。
颜执安松了口气,回头看向循齐,道:“跪下。”
循齐不委屈,提起裙摆就跪下,“我不嫁她。”
“你想嫁谁?”女帝气得脸色也不好,那是他的亲侄儿,打断胳膊打断腿都可,她偏偏……越想越头疼。
轩外春风习习,温度宜人,阳光大好。
循齐跪得笔直,直视前方,“我不嫁人,我为何要嫁人,嫁人有什么好?我家的矿是不是还要分司马家一半?我娘日后是不是还要给司马家擦屁股,既然如此,为何要给我自己难堪,给颜家找麻烦。”
“他的样貌不好看?”女帝不理解,她在司马家中挑了一遍才挑中三郎,都说女子爱美,三郎的样貌不差。
循齐诧异,“他样貌好看与我何干?我见他,便觉得恶心,他都不尊重我。”
女帝无言,意识到是自己操之过急了,也是三郎无理,一时间,不知说什么才好。她望向颜执安,颜执安却侧身看向外面的景色,她轻轻咳了一声,“左相。”
“陛下,您唤臣何事?”颜执安揣着明白装糊涂。
女帝气得睨她一眼,“你的女儿,你不管管吗?”
“陛下亲自教训是她的福气呀。”颜执安阴阳怪气,忙训斥循齐:“还不谢陛下宽宥。”
循齐会意,忙同陛下叩首,“臣女无状,冲撞陛下,谢陛下宽宥。”
女帝气得扶额,一股无力感袭遍全身,她与颜执安说道:“纪王替太子求旨,欲求定国公幼女为太子妃。”
太子求之不得与司马家联姻,而她上赶着给循齐赐婚,她竟然不屑一顾。
被偏爱的有恃无恐。
女帝气得直接起身走了。颜执安抬脚跟上,走了两步,想起什么,转身看向循齐,“收拾自己去招待客人。”
两人走后,循齐懒洋洋地从地上爬起来,幽幽一笑,这一幕恰好落入右相眼中。
右相踱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