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,方祭酒与这些学生过不去,十七娘的处境越发艰难。

金菊富贵,花样好看,花团锦簇。

循齐看了许久的金菊都没有想出很好的解决办法,直到晚上,婢女过来说用晚膳了,她才默默起身。

经过半日,陈卿容的气已经消了,可依旧不高兴,当循齐进来的时候,她不觉打量循齐。

循齐十四岁了,个子高,身形瘦,但她力气大,不是文弱无力的小姑娘。这是其次,重要的是她长得好看,尤其是打扮过,让人眼前一亮,让陈卿容有种‘我家有女初长成’之感,心中莫名自豪。

呸,方家什么东西,竟然觊觎循齐。

陈卿容越想越气,气得就要掀桌,扭头一看,循齐咧嘴朝她笑了,“夫人!”

一句软乎乎的‘夫人’就让陈卿容消气,当着孩子的面不能生气,丢了长辈的仪态,她只好笑了笑,“好孩子,坐下吃饭。”

饭桌上,气氛微妙,三人寝不言食不语。

饭后,陈卿容先走了,循齐捧着茶赖在了母亲这里,她看看这里,看看那里,最后将母亲落在母亲清冷的面容上。她将茶放下,默默凑过去,“母亲,十七娘的事,可解决了?”

“没有,先放着,我已说过,颜家退亲,不日便将聘礼送还,也该家里写信了,当务之急,先找到十七娘。”颜执安想起此事便觉得头疼,亲事不退也得退,可人去了哪里?

家里究竟干了什么事逼得十七娘逃婚呢?

这些,暂时还没清楚,就算她派人去问,家里也不会说实话的,还是要等十七娘回来再说。

“你别管了,我不会苛待十七娘,你先回去休息。”颜执安安慰女儿,“别胡思乱想。”

“哦。”循齐神色不展,忍不住又问一句:“是不是等我及笄后,我、我也要成亲?”

亲事本是一座离循齐很远的高山,突然间,高山自己走到她的面前了,高山那么高,压得她无法喘气了。

她望着母亲,心中惶恐,害怕那一样糟糕的事情会落到她的头上。

“你还小,想这些事情做什么?”颜执安疲惫,指尖揉着额头,对循齐的话不甚在意,她没有资格去决定循齐的亲事。她的亲事,帝王早有打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