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吗?
很难受。
她呆坐了许久,凝着虚空,直到陈卿容容进来找人。
“你怎么在这里?你娘呢?”陈卿容疑惑,转头去找人,再度回头,发觉循齐傻了,下意识摸摸她的小脸:“被你娘骂了还是罚了?”
循齐回来大半年了,陈卿容已然接受了自己女儿在外生了个孩子的事情了,对她也是呵护有加。只颜执安待循齐严苛,尤其是课业上,循齐心中畏惧,她只当又被罚了。
循齐松下手,道:“我有些难受。”
陈卿容急了,“哪里难受,要找大夫吗?”
“没事。”循齐深吸一口气,仰首朝陈卿容笑了,“十七姨娘逃婚了,阿娘说她去祭酒家退亲。”
“这么大的事情?”陈卿容蹙眉,“肯定是家里没有问过十七就给定下亲事了,这个老六。罢了,十七捉回来肯定逃不了一顿打,不行,我派人去找找。”
颜执安常年在外,陈卿容膝下只一女,亲女不在身边,故而喜欢与小辈们亲近,小辈们也时常去找她说笑,一来二去,她对小辈们格外喜欢,自然见不得她们事情不顺。
“若不您回金陵?”循齐提议。
话一出口,就遭到了陈卿容的反对,“你以我是你娘,是孙悟空手中的定海神针吗?”
她回去等于没有回去,压根不会有人理睬她。还不如循齐回去,循齐好歹还是颜家的少女,众人心中忌惮。
话说完,循齐就忍不住嫌弃她,“我阿娘究竟随了谁?”
“不瞒你说,我也时常怀疑我抱错了孩子。”陈卿容哀叹一声,“可我在府里生产的,断断不会弄错的。”
二人大眼瞪小眼,循齐起身走了,这位祖母是哪里热闹哪里有她,遇上大事往后缩,与阿娘的性子恰恰相反。
陈卿容自觉没脸,拉着循齐说一句:“我不管事啊,你管事儿啊,你可以派人去找找,你娘不肯找,你去找啊。”
“我有人吗?我的人听我阿娘调遣。”循齐反驳一句,生无可恋道地继续说:“她是你的女儿,不是我媳妇,我怎么管得住她?”
“你说的也对哦。”陈卿容被说服了,脸面被担忧压住,“我担心小十七会出事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