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是真的吗?”
“我不知。”颜执安不打算说出真相,“好了,我都告诉你了,回去睡觉。”
“听闻这么大的事情,我睡不着了。”循齐叹气,望着眼前背脊笔直的母亲,心中莫名生起一股豪气,道:“阿娘,我想跟着您。”
“你如今不是跟着我吗?”颜执安被逗笑了,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,道:“回去睡觉。我明日要上朝了,等你休息好了,去国子监读书。”
国子监是我朝最大的教育之所,里面都是重臣子女,循齐进去,就当是见识一番。
她说:“你的学业,我来管,你进去后,不必去学课,你要学的是各世家之间的人情世故,我会给你一张表,各府之间的关系,你要记下来,日后京中行走,如何行事,都看各府的关系。”
其实帝位不需要太高的才学,更多的是治国之道,而这些,国子监是不会教的。颜执安没打算让她去学什么知识,而是去交朋友。
“我记住了。您先安歇。”循齐懂事,先退下,不打扰母亲休息。
随着循齐离开,颜执安松下脊背,露出疲惫之态。
纪王此举,打得她措手不及。
夜色深深,万籁俱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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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日晚间,女帝设宴,替左相接风洗尘,昭惠公主与太子等皇室重臣皆在内。
颜执安领着女儿入宫,路上说了些皇室的情况,“皇室如今还有位纪王,年过四十,他是明帝惠帝的小叔父,也是如今皇室的掌控人。他是支持太子登基的,太子如今九岁了,弱冠之年,便要登基。”
意味着女帝只有九年的时间了。
循齐闻言,疑惑地问母亲:“那太子与陛下一心吗?”
颜执安晦涩一笑,转而问少女:“你与我,是一心吗?”
“自然是一心。”循齐也不含糊,很肯定地告诉母亲,“我的一切都是你给的。但是太子的一切,不是陛下给的,简而言之,陛下不过是替太子守着帝位罢了。这么一想,我有些心疼陛下了。我猜,有纪王在,太子与陛下不是一条心。”
颜执安沉默了,因为循齐说得很对,这些年来,陛下没有阻止太子与李家皇室来往,
她没有继续这个话题,而是正色问循齐:“若将来,颜家交给你,你如何待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