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了,来回奔波,你还有许多事情要忙。”循齐仰首,看向天空的浮云,“你若无趣,我们说说话。”
“也好。”颜执安望着她,随后扫了一眼秦逸。
皇帝的心情好不好,从秦逸的表情可以看出来。秦逸此刻站在一侧,沉默不语,可见方才方才发生了不快的事。
颜执安起身,道:“陛下,去我寝殿里坐坐。”
“好。”循齐没多想就答应下来,扶着桌角站起来。
秋阳撒下来,明媚澄澈,一脚踏进秋阳里,周身明媚。
颜执安伸手,扶住她,“今日忙了什么?”
“山长送了药草,活血的。我泡了脚呢。”循齐絮絮开口,将手放在她的手掌心里,继续说:“我听人说华阳姑母摔下马车,我想着让阿翁代朕探望,毕竟是朕的姑母。若是不去,他们又得说朕刻薄。”
“嗯,也好。”颜执安附和一声,她不禁在想,若是这样,秦逸不至于心神不宁。
她故意问一句:“没有了?”
“你就回来了。”
“你怎么坐在外面呢?”
“阳光好,晒太阳。”
颜执安‘嗯’了一声,扶着她,慢慢地走,自己随意说起几件政事。
一是杜孟破案迅速,能力显著。
二是羌族换了国主,国主年岁小,尚未娶妻,想求娶我朝公主。可我朝并无适龄的公主,鸿胪寺商议着拒绝。
简单说了两件事后,到了寝殿门口,宫娥来迎,颜执安扶着皇帝迈过门槛。
殿内陈设简单,以雅致为主,彰显主人家的喜好。
两人至窗下就坐,颜执安从一旁的绣篮子里翻找出一只香囊,递给皇帝,“还给你的。”
“你绣的?”循齐接过来,看了一眼,是一山水图,比起老虎可谓是精致非常。
她细细端详,心中满意,但还是狐疑,“你这是去学的?”
“山中无事做,自己摸索学的。”颜执安坐下来,绣篮子里翻找一遍,又拿出几块绣样,递给她:“喜欢吗?”
是各种花卉图案。循齐看看绣花,又看看面前的人,欲言又止。
“想说什么就说。”颜执安没好气道,“你是皇帝,怎地还吞吞吐吐。”
循齐眨了眨眼睛,悄悄地说:“你这是改了性子?”
以前万分嫌弃,如今却学得有模有样,怎么看怎么古怪。
颜执安嗤笑一声:“我那是进山无果,心中郁闷,找些事情来分散注意力罢了。”
循齐挑着绣样,摸摸这个,摸摸那个,颜执安将香囊放在她的手里,“这是你的?”
“那这些做什么?”循齐指着绣样。
颜执安:“你想干什么?”
循齐撇嘴:“不要了吗?”
颜执安重复:“你想干什么?”
循齐腼腆道:“不做香囊吗?”
颜执安无奈:“你还想要几个?”
循齐抿了抿唇角,显得有些无措,颜执安凝着她:“?*? 谁教你扮可怜的?”
“我都想要。”
“真贪心。这些都做坏了,日后给你做。”颜执安拿起绣样,指着歪歪扭扭的针脚,“歪了。”
循齐哪里懂这些,认真看了一眼,又对着香囊,愣是没有看不出来哪里歪了,“挺好的呀。”
“陛下的眼睛被感情蒙蔽了,要不得。”颜执安将绣样拿回来,“坏了就坏了。”
“坏了总比没有好。”循齐轻轻叹息,“你觉得呢?”
颜执安:“……”扮猪吃老虎。
“回去了,晚上给你熬汤喝?”颜执安将东西都放回原位,戳戳她的脸颊,“陛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