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右相去后,皇帝大病一场。她以为皇帝最多伤心一回,病一回,病愈后便是皇帝,坐拥天下,过些时日,遇到更好的人,回头去看当年错得离谱,事情便也过去了。
但过去两年半,皇帝都没忘,与她的初衷截然相反。
循齐被说得低下头,心里依旧有气,道:“你想走便走,与我说一声,何必折腾。”
“我与你说,你会让我走吗?”颜执安捧起她的眼睛,迫使她面对自己。
循齐蓦然转闯进她的秋水平和的眼眸里,心中一跳,脸色顿时发红,“我、我、不会。”
她倔强又羞愧的模样,还如以前一样。颜执安便松开她,“你自己也说不会。”
“那你为何告诉原山长,都、都不与我说……”循齐气的是这里,“你还与她住在一起。”
提及原浮生,颜执安轻叹一声,“我对不起她良多。”
“怎么就对不起了。”循齐不满意她的说法,辩驳一句:“你们是朋友,原家子弟生事,你照样巴巴地救人,说到底是世交的情意。”
榻前孤灯摇曳,油烟轻轻飘入空中,随着主子的气息转了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