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9章(1 / 2)

循齐听她的话,不怕死地又问一句:“那你昨日生什么气?”

颜执安:“……”

她低头看向她的双手,皇帝识趣,将双手背在身后,莫说是碰,看都不给看一眼。

有了前车之鉴,循齐一眼就看懂她的眼神,呵呵笑了一声,“休想以下犯上。”

“是吗?”颜执安跟着坐下来,瞥她一眼,“陛下觉得杜孟如何?”

“耿直、心中有百姓。”皇帝不假思索道,“但是不懂变通,不如其他人圆滑。”

点评中肯。颜执安见她正色以对,微微放心,道:“除去政事外呢?”

“政事?”循齐被问懵了,想起什么,随口就说:“你要给她说门亲事吗?”

颜执安噎住,道:“说给你,如何?”

“我不要。”循齐瞪她一眼,“你是不是脑子坏了?”

颜执安起身,走到她跟前,她不由抬头,眸色懵懂,颜执安蹙眉,但还是说:“昨日她扶你的时候,耳朵红了。”

“天热吗?”循齐莫名觉得一股威仪压着自己,险些透不过气来。

颜执安无语凝重,伸手去捏了捏她的脸颊,羞于启齿,道:“陛下这么喜欢与朝臣暧昧吗?”

暧昧?循齐忘了脸上的疼,自己和杜孟暧昧了?

怎么就暧昧了?

第102章 卿这是第几回了?

“你是不是……”循齐欲言又止, 眼神飘忽,想说什么,对上她的眼神, 然而, 颜执安提醒她:“陛下喜欢女子, 就该与女官保持距离。昨日那般牵手,最好不要发生了。”

“牵手怎么了?”循齐不以为然,甚至调转方向:“你与山长还牵手呢。山长还喜欢你呢,你怎么不避嫌。朕是腿不好, 不是脑子不好。”

颜执安说不过她,伸手去她腰上扯香囊, 道:“既然陛下这么想,不如将这香囊还给臣。”

循齐发懵, 急忙握住她的手, “你这是说不过就动手吗?”两年多不见,回来后怎么还是非不分了呢。

“臣提醒陛下, 陛下却觉得臣居心不良, 既然如此, 臣该避嫌, 这只香囊就还给臣。”

颜执安的话也挑不出错误, 让循齐面色一红, 眼睁睁地看着她拿走了香囊。

自己的气还没消呢,她倒还摆上了。

最近好不容易拿出香囊来戴, 这下好了, 直接拽走了, 什么都没有留下。

皇帝心情不好,恰逢朝臣来见, 不过几句话就被骂了狗血喷头,灰溜溜出去了。

朝臣走时,莫名其妙,他来说事儿,怎么到最后成了他的错?错哪里了?

实在是想不通。

不仅他被骂,就连应殊亭来后也被训了一顿,最后问起鸿胪寺卿,前后请假一月半,皇帝发怒:“告诉她,若是不想干,朕有的是人来代替她。”

应殊亭忙跪下替师妹请罪,出宫就去给人传话,趴了一月也该来上朝了。

皇帝心情不顺,识趣的人都不来了,皇帝午后十分轻松,自己吃了冰酥酪,处理政事,又在黄昏时宣了两人,接着骂。

前几日有几位大人下狱,空出些位置,祭酒一职暂时由原浮生顶上,其余几人还没定论。

皇帝一人在殿内沉思,思考用谁顶上,想了许久,颜执安踩着夜色入殿,“陛下,该用晚膳了。”

“不吃,气饱了。”循齐撂下奏疏,语气不善,剜她一眼:“别来朕跟前凑,朕不想看见你。”

“陛下说什么?”颜执安走近一步,浅笑盈盈地看着皇帝,“臣方才离得远,未曾听清,麻烦陛下再说一遍。”

循齐面前的御案上摆了几张纸,纸上写了几位大人的名字,还有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