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去。”
“臣绣了香囊,要不要?”
“不要。”
“陛下当真冷漠。”
“哼。”
颜执安含笑,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,凝着她气呼呼的脸颊,“罢了,臣陪陛下。陛下想做什么?”
“你出去。”循齐低头。
颜执安无奈,不勉强她,只低语一句:“陛下越发凶了。”
她退出去,吩咐秦逸入殿,自己去寻找内侍长,询问开朝一事。
“陛下是有旨意,我觉得太傅必会劝说陛下,故而在等您。”内侍长玩笑道,他并没有轻视皇帝的意思,而是相信太傅会劝说皇帝。
颜执安苦笑,“她如今厌恶我,总是让我离开。”
“陛下呀,脾气倔,像极了她的母亲。”内侍长低叹一句,“您多忍耐。再过几日,她就会想通了。她的身子不好,脾气差了些,您莫见怪。”
“好。我知道,谢您提醒。”颜执安道谢。
皇帝并非暴怒的性子,见到她,就想起被抛弃的时日,心里不甘心罢了。
午后,阳光炙热,殿门也关了,锁住清凉,皇帝坐在案后,颜执安坐在窗下,一个看书,一个在做绣活。
再过几日就是皇帝的生辰。她在病中,今年的万寿节必然不会热闹的。
饶是如此,群臣的礼物也早早的奉上,皇帝收到了杜孟的礼物。
是一本书,是游记,记录她这些年来去过的地方。皇帝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金陵,来回匆匆,并没有好好地去玩。
皇帝聚精会神地看着游记,又将杜孟招来,询问书上的景色可为真。
君臣探讨,难得的和睦。探讨过后,皇帝赏赐了些金银,杜孟缺钱,给再多的赏赐不如给些钱。
这是天子赏赐,杜孟不敢推辞,跪地谢恩。
事后,皇帝赐宴,她觉得杜孟博学,拉着人说话,宴上饮酒,最后,君臣都醉了。
秦逸将杜大人送回府邸,皇帝爬上床,呆呆地看着虚空,然后招呼宫娥:“去将左相找来。”
左相?应相吗?宫娥不敢奉醉诏,转身去询问内侍长。
内侍长在偷懒,睁只眼闭只眼,道:“去找太傅。”皇帝是要找太傅,找什么应相,她与应殊亭关系一般,不至于酒后巴巴地去找她来。
宫娥也是糊涂,但皇帝更糊涂,这就去后殿找太傅。
颜执安来时,皇帝醉倒在床上,脸颊红扑扑,眼睛睁得很大,水色迷离,略显迷离。
乍见颜执安,她便笑了,爬起来,可一动弹就疼得抱住自己的腿,难得喊了句疼。
“你喝酒了?”颜执安不心疼她,那么大的人说了不听大夫的话,疼死活该。
她转身想走,皇帝从身后将她抱住,脑袋歪在她的肩膀上,一股酒味扑面而来。她冷冷地问:“喝了多少?”
“九娘……”
小皇帝眯了眯眼睛,抱住她,轻轻地嘀咕一句,胆子不小,敢喊她九娘了。
颜执安转身,将皇帝扶好,皇帝醉了,但不放肆,乐呵呵地看着她,像极了从前在相府的傻样。
皇帝跪着床上,仰首嬉笑,随后捧起她的脸颊,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吻奉上。
她醉了,醉到忘了不开心的事情,虔诚地捧着眼前的人。
唇角触碰的一刻,小皇帝睁大了眼睛,像是吃到了糖果。颜执安没有推开她,而是伸手扶住她,免得无力倒下去。
醉鬼放纵地吻着心上人,汲取芳香,本就晕眩的脑袋,更加晕了,吻到最后,自己不得不松开,太晕了。
“满足了?”颜执安扶着她,眼神晦涩,“下回可喝酒了?”
“喝。”醉鬼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