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何?”循齐有些呆,还没反应过来。
原浮生不管她了,转身去帮助院正,女医还没来,她便给院正做下手。
循齐还在想她的话,你若愿意,她是你的人了。
是在怜悯她吗?
她正犹豫,腿间一疼,她忍不住嘶了一声,院正倒是有些不习惯,看了皇帝一眼,原浮生催促他:“院正?”
“继续、继续……”
循齐本习惯这样的疼痛,三五日一回,麻木中带着几分剧痛,疼到极致,便会释然。她带着恕罪的心理去面对这些疼痛,心里的愧疚感消失了,这些疼爬上心口,疼得她忍不住喊了出来。
院正习惯皇帝的沉默,忍耐力非常人可以比较,剜肉之痛,岂是常人可以忍受的。
循齐深吸一口气,闭上眼睛,全心压制腿间的疼痛,疼到浑身发麻,耳边传来原山长的吩咐声:“陛下今日不要出门了,连轮椅都不要坐,好好养伤。”
院正跟着附和一声,循齐答了一声,疼得浑身无力,眼前开始发晕,她扶着额头,想起今日还有事情处理,不得不睁开眼睛,看向一旁,“秦逸。”
秦逸疾步而进,听得陛下询问:“鸿胪寺卿呢?”
“不在京。”秦逸低下头,有心说情,却没有胆子违逆君上。
奇怪的是皇帝没有诧异,只吩咐一句:“回京后,让她在宫门跪着请罪。”
“陛下,鸿胪卿要面子,此举伤她颜面。”秦逸脱口而出,季秦是孤儿,自尊心极强,若是这样惩罚她,日后让她如何去见朝臣。
皇帝沉默不语。
秦逸跪了须臾,自己起身离开。一侧的原浮生撇了撇嘴,接过伤药,轻轻地洒在伤口上,果然,小皇帝疼得抽气,整个人都跟着抖了起来。
一旁的院正解释:“原山长,此药与往日的药不同,您慢些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