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陈夫人。要快,陛下与颜家系于你一身了。”应殊亭惶恐不安,浑身软了下来。
季秦坐了下来,摸摸自己的脸颊,“是谁想不开做的?疯了吗?”
杀皇帝泄恨?你看看那是谁,她死了,朝廷大乱,民不聊生,这就是泄恨吗?
小皇帝还没成亲,无后嗣无储君,这不是蠢货干的事情吗?
“赶紧去,你还坐下来。”应殊亭气个仰倒,“找你媳妇的时候,跑得比兔子还快,这个时候磨磨唧唧。”
“我去、我这就去。”季秦被骂了一顿,迅速爬起来,“你给我写假条,别忘了。”
应殊亭长喘了口气,扶着躺椅扶手坐下来,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,俯身躺下,挣扎不起来。
半日的时间,如同度过漫长的一生,这究竟是哪个不要命的人做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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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陵的夏日,如同闷热的火炉,可依旧挡不住人勾栏听戏,游山玩水。陈卿容早就出了孝期,她又是闷不住的性子,日日出门。
她的女儿,恰恰与她相反。颜执安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多日,日日翻阅古籍,又将家中祖先们留下的书籍翻阅一遍。
依旧将目的地定在了宣州。原浮生劝她换一处,毕竟事不过三,第三回再失败,丢人可丢大了。
她抬手,莹白的指尖拂过舆图上宣州二字,沉闷不解,门外有人无名来敲门。
“主子,京城来人了。”
“夫人呢?”颜执安未曾在意,收回手,长身玉立,苦苦思索。
无名推门而进,道:“夫人去听戏了,原山长也来了,是原山长将人引来的,京城出事儿的。”
颜执安的心思都在寻矿上,闻言,依旧淡漠,“何事?”
“您先随我出去,不大好说。”无名低下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