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0章(1 / 2)

她的话,让季秦再度想起老师昨日说的话。

老师说:“你不必如此,我很快便不是左相。”

“师姐,你能居右相,你觉得老师还会担任左相吗?谁不知晓你与老师的关系,陛下怎么会任由老师一人独大。”季秦心凉了半截,可这究竟与昙花一现有何关系?

应殊亭苦笑:“我也发现了,可我能怎么办?老师与陛下怄气,不肯上朝……”

“大概是老师要辞官了。”季秦语气重重,“师姐,我去寻陛下。”

“你做什么?”应殊亭大惊失色,伸手去拉她,“你疯了,你可晓得陛下因前右相惩治了多少人,上官家一族,就此覆灭,你勿要以卵击石。”

季秦拂开她的手,径自整理衣袍,“陛下想做什么,我也清楚,无非是想要拿老师立威罢了。她倒是忘了,是谁在纪王眼皮子下面养她的。”

忘恩负义的东西!

应殊亭拉不住她,道一句:“你这样做,无异是让老师难做。”

季秦停下脚步,不得不回身看着她:“那怎么办,就这么让她罢黜老师?”

“也有可能是老师自己想不透。”应殊亭试图安抚师妹,“你去问过老师再说。”

两人拉拉扯扯地离开垂龙道。

她们口中忘恩负义的皇帝坐在殿内,翻着奏疏,待疲惫时,看向外面的风雪,发了会儿呆,复又低头。

雪化后,颜执安让人送信,她在府里酿了梅花酒,亲侯陛下。

循齐听到传话后,没有半分喜色,而是看向内侍长:“阿翁,会不会是鸿门宴?”

“怎么会呢,左相待您如亲女。”内侍长慈爱地笑了,“她不会这么对您的。”

循齐摇首,“不去,阿翁,您去,就说朕近日事务缠身,不得空,若真有梅花酒,您给朕带回来。”

她才不会上当呢。

内侍长接下之意,又问道:“可要赐下些什么?”

循齐认真地想了想,让人去库房带些补品过去,其余的俗物,颜府比宫里还富有。

内侍长当即带着皇帝赏赐的补品去了。

颜执安卸下职务,禁于府中,整个人清瘦许多,见内侍长过来,忙上前行礼:“您怎么来了?”

“陛下胆子小,不敢过来。”内侍长慈爱,就这么将皇帝出卖了,又道:“这些时日,陛下忙碌,每日里忙得脚不沾地,确实无暇分身,让我来与左相告罪。”

恰逢冬日里,各处都忙,颜执安也是从中过来的,自然理解,她颔首道:“劳您走一趟了,告诉陛下,若得空便过来,臣以酒等之。”

“左相不如进宫?”内侍长劝说,皇帝又没说不让左相出府,自己关着自己,也不是事儿。

颜执安淡笑,她若入宫,三句话不妥当,惹怒了小皇帝,自己还能出宫吗?

“劳烦内侍长了。”

内侍长没要来梅花酒,空手而归。小皇帝听后也明白过来,她就是等她过去,想说些事情,多半与政事无关。

颜执安的性子,旁人不了解,她最了解,政事第一,若有事,早就自己入宫来,哪里还有什么‘以酒等之’。

小皇帝嗤笑一句,转而自己又开始怀疑,忍不住问内侍长:“阿翁,她是不是有急事?”

内侍长观察她的神色,时而嘲讽时而担忧,也是真的牵挂左相。

“陛下不如自己去看看?”

第84章 哪里就能伤心那么久。

颜执安的性子, 循齐摸索出来,她不来,必然是些许私事。既然是私事, 自己没有必要巴巴地过去。

她不仅没有过去, 反而让人去召右相应殊亭。

此刻最慌的便是应殊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