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执安被推得身子轻晃,不免扶着额头,低声喊了一句:“循齐?”
清冷冷的声音,代表着颜执安恢复正常,循齐吓得惊魂不定,“左相?”
“我有些头晕。”颜执安呢喃一句,指尖在太阳穴上轻抚,极力稳定自己的情绪,待好受些才开口:“循齐,你怎么还没走?”
“您说头晕,我便留下的。”循齐紧张地注视她,“我扶您回榻休息?”
“不用,你回去罢。”颜执安拒绝,振作起来,努力地装作若无其事吗,“我好多了,你先回去。”
循齐痴痴地望着她,“左相,您心中可有喜欢的人?”
“你问这个做什么呢?”颜执安莞尔,脸色略显苍白。
循齐不甘,她方才明明在喊自己,说明她喜欢的人就是自己。为何清醒后,她就不认账了。
“我、我想问问。”
“没有。”颜执安平静地抬眸,朝循齐笑了笑,“快回去休息。”
循齐咬咬牙,眼中一片湿热,但死死咬着牙,“左相,您骗人骗习惯了,连自己也会欺骗。”
“我骗自己?”颜执安疑惑,“我骗自己做什么?你这是怎么了,说话奇奇怪怪的。”
她站起身,走向循齐,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,“发烧了吗?怎么开始说糊涂话了?”
“颜执安!”循齐反握住她的手,浑身颤抖,“颜执安,你可曾听说过‘昙花一现’的情蛊。”
“那是什么?”颜执安蹙眉,低头看着循齐用劲的手腕,道:“松开。”
循齐怒归怒,在听到的第一瞬间,反射性松开她。
颜执安揉了揉自己的手腕,不知循齐今晚是怎么了,但还是回答:“我当真没有听说这种。”
“那您派人去查一查。”循齐冷笑,转身走了。
循齐在自己发怒发狂之前,选择避开她。
“循齐、小齐。”颜执安追着喊了两声,气呼呼的少女头也不回地走了,她觉得好笑,还笑了起来,低语一句:“人越大,脾气越大了。”
她走出来,目光扫过桌上,疑惑道:“茶点呢?”
“方才殿下打碎了茶盏,都收拾了。”婢女回答。
“方才打碎了茶盏?”颜执安诧异,她为何毫无记忆?她极力回想,脑子里一片空白,只记得自己喝了循齐的茶……
情蛊?
颜执安心里发凉,连忙唤无情:“你去将阿元与女医找来,悄悄的,别惊动殿下。”
无情闻言,不敢迟疑,匆匆去办。
屋里的颜执安无力坐下来,哪怕有炭火取暖,依旧忍不住四肢发凉,循齐给她下了‘情蛊’?
昙花一现的意思,她比循齐明白。所以,她失去了短暂的记忆。
颜执安扶额,久久无法动弹。
女医先至,急忙诊脉,迟顿许久,“家主,您身子哪里不适?”
“你诊不出来吗?”颜执安询问。
女医摇首,“难不成又是毒吗?”
“应当不是。你可曾听过‘昙花一现’的情蛊?”颜执安也不扭捏,直接就问了。
不想,女医还是摇头不知。
颜执安道:“回去翻翻医书。”
女医苦恼,又办砸了事情,背起药箱,俯身离开西厢房。
又等了半个时辰,阿元背着药箱,风尘仆仆地赶来。
颜执安并没有令她诊脉,而是直接询问,“你可曾听过‘昙花一现’的情蛊?”
“情蛊?”阿元吃惊,想起前些时日,十七的奇怪反应,下意识点点头:“我好像知晓。”
“何意?”
“殿下给十七娘喝了一杯茶,后来,十七娘无论见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