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风一吹,冻得瑟瑟发抖,这些贵人,太狠毒了。
季秦惨兮兮地闷头走路,抬头一看,是左相府,对面就是公主府,心一横,去公主府找左相诉苦去了。
循齐入宫去了,府里只有休息的左相。
一见老师,季秦扑上前哭诉,左相嫌弃地看她一眼,道:“回家养伤。”
“我不,你女儿打我的,你要负责。”季秦抽泣,指着自己手臂上的伤痕,“我长这么大,没挨过这么狠毒的打,太狠了。”
颜执安恍若未闻,端起茶慢慢地尝了口,淡淡道:“你若不走,她回来了,再赏你一顿鞭子。”
“左相,您这是纵女行凶。”季秦大哭一声,“您以前都说您是我的底气,我走了三年,您就变心了。您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呢,老师、您还是我的老师吗?”
“别哭了,我头疼,你想干什么?”颜执安最烦人哭,尤其是这种嚎啕大哭,哭起来,脑袋都疼。
闻言,季秦立即擦擦眼泪,“陛下罚我一年俸禄,我上有老下有小,您看看,我外面还有一堆红颜知己,您看看您家大业大,您得赔我些养伤钱。”
要钱。
颜执安躺在躺椅上,也不去看她,反而凝着屋顶,道:“你犯了这么大的错,罚你一年俸禄,是陛下仁善。”
“所以您不想给钱吗?”季秦膝行过去,试图去拉老师的袖口,“老师,我发现了公主的秘密,值钱吗?”
颜执安闻言,低头看她;“你想说公主喜欢我,对吗?”
“这是真的吗?”季秦奇怪,她就是随口一蒙的。
颜执安扯回自己的袖口,冷冷一笑,道:“无情,丢出去,打三十板子。”
“别、别、别,不是这个秘密。”季秦忙抱住老师的手臂,伸手驱赶进门的无情,“别进来,我和老师说笑呢,出去、出去。”
“会好好说话了吗?”颜执安推开季秦。
季秦觉得自己倒霉透了,无奈道:“您给我养伤的钱,我立即就滚,以后看到小师妹,绝对不调戏。”
“赶紧滚,我会让人给你送过去。”颜执安是拿钱应付了事,“记住,她不是你可以招惹的人。”
季秦得到满意的答案,勤快地提起裙摆,站起来,同老师行礼,道;“老师,这位小公主美丽,小心被猪给拱了。”
说完,她迅速跑了,免得老师反悔不给钱。
被猪给拱了?颜执宁凝眸,被提醒了一句,确实,循齐好看又有能力,也不知便宜哪家猪了。
思索不过片刻,大白菜回来了,手中提着八宝食盒,里面都点心。
大白菜将点心放在左相跟前,又说:“我刚刚给对面送点心,对面说夫人不在家,不是守孝吗?还能去哪里?”
“庙里烧香去了。”颜执安熟悉她母亲的套路,寄希望于人,是不可能的。
思来想去,那就只有神佛了。
循齐惊讶,“烧香拜佛给你求个夫婿回来?她怎么不给你找个夫人呢?”
颜执安拿起一块点心,轻轻咬了一口,甜味在舌尖炸开,她挑眉看向循齐:“陛下怎么不给你找个女驸马回来呢?”
循齐哑然,拿起点心就吃,以作遮掩。
两人各自坐下,循齐将朝上的事情大概复述一遍,谈起纪王的心思,恨不得将太子塞进功绩里。
太子还小,距离十八岁,还有七八年。
而这七八年的时间,足以让循齐做大,甚至立下功绩。
太子十八岁时,循齐二十三岁,太子明显慢了。纪王这才急不可待。
颜执安咬了点心,吞下后才开口:“纪王越急,我们越不急,让他自己去急,方才右相来过,不赞成你去边境了。想利用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