循齐目瞪口呆,颜执安坐直身子,道:“无霜,让她滚过来。”
惹了这么大的麻烦,旷古奇闻,脑子里装了些什么东西。
循齐低头闷着笑容,阴沟里翻船!
右相要离开,循齐巴巴地去送,拉着她的袖口,离开主院就问:“这件事究竟怎么回事?”
“都告诉你了呀。”右相说,“羌人不是真是想开战,打也打不过,但使臣太过猖狂,就差骑在国主的脖子上了,这口气咽不下去,但他可以忍,就是想要些粮食过冬罢了。每年冬日,他们会拿马匹来换粮食。”
“那就换呀。”循齐不以为然。
右相叹气:“使臣带走了小马驹。”
循齐:“……”赔了太后又折马。
循齐送老师出府。右相语重心长道:“我希望你可以去边境一趟,完成此事的交涉。”
“好。我考虑考虑。”循齐也敛了笑容,“老师,慢走。”
右相登车离开。
一个时辰后,一位约莫二十岁左右的女子迈进公主府,眉眼英气,一袭锦绣衣裙,负手跨进府邸。
“人在哪儿呢?”
声音洪亮,震得无霜蹙眉,道;“季大人,您还是自求多福,别这么得意。”
“我没错。”季秦摆手,道:“带我去见左相。”
无霜将人引进主院,带去西厢房。
未曾想,季秦一见左相,就跪了下来,甚至嚎啕大哭。
“左相、他们都欺负我、太欺负人了。”
主屋里的循齐提起裙摆,溜到西厢房的窗下,弯着身子偷听。
“好好说话。”屋里的颜执安扶额,“你拐人家太后做什么?”
“太后说她寂寞。”季秦回答。
循齐笑出了声音,这人真有趣,她刚笑出来,季秦就探出脑袋,“哪里的小贼偷听墙根。”
“你才是小贼,我是你师娘。”循齐脱口而出,笑得站不起来。
季秦趴在窗户上,低头看着明艳的少女,五官精致,皮肤白皙,她啧啧一声:“当真是好相貌。我和你说,我老师老了,极是无趣,你看我年轻吗?你跟着我,日日快活。”
循齐愣住了,未曾想到对方这么大咧咧地就说了出来,脑子还没反应过来,里面的颜执安怒喝一句:“够了!”
季秦立即就老实了,但背着左相不忘与循齐抛媚眼,“你是哪家的,等我几日,我来上门提亲。”
无霜面无表情地回答:“她是陛下家的。”
“哦,昭惠公主啊,真可爱,那也无妨,我连太后都敢带回来,还怕你这公主不成。”季秦朝循齐眨了眨水润的眼睛,媚态入骨,“姐姐会好好疼你的。”
循齐被撩得傻了,怔怔地看着季秦,这人还真是不要脸啊。
她立即呸了一句,道:“你长得太丑,我不要。”
“哪里丑了,来时匆匆,我忘了上妆罢了。我与你说,小殿下,姐姐我貌美如花……”
“季秦。”左相呵斥道。
季秦忙站直了身子,与循齐摆手:“你不是我师娘吗?赶紧去收了老师。”
“我不收。”循齐站直了身子,幸灾乐祸道:“我和你说,她要打你了,最后得挨手板子。”
“我是鸿胪寺卿。”季秦不在意,并挑眉与小公主说:“她管不得我,小殿下,我给你做驸马,如何?”
“我不要丑驸马,我想做你师娘。”循齐也学会了她说话的方式,夸张、有趣。
季秦咦了一声,呸她一句:“臭不要脸,我老师不要你。”
戳中循齐心口上的伤心事,她咬咬牙,吩咐无霜:“去给鸿胪寺卿准备藤条。”
季秦闻声色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