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休沐日,颜执安也跟着出门,跟随原浮生一道入上官府,但她戴了帏帽,站在暗处。
今日上官家宾客众多,上官家的老太爷笑吟吟地与宾客们说笑,宾客不断恭维,毕竟他是右相的父亲,就连太子来了都要给几分薄面。
何况如今左相丁忧,朝堂之上,以右相为尊,上官家的地位跟着水涨船高。
原浮生看着左右逢源的上官泓,不觉好笑道:“谁会知晓此人两度杀女。”
颜执安目光淡淡,道:“他越是风光,循齐越是气恨。”
将来是上官家要么鼎盛,要么被拉下来。就看右相如何安排。
原浮生含笑扫视一眼,陡然蹙眉:“右相不在。”
“她若来就怪了。”颜执安说,“她最痛恨此事,碍于孝道,难以辩驳,怎么会过来呢。”
疯子是怎么死的?
上官礼不清楚?堂堂世家嫡长女,活得如同乞儿,她怎么会好受呢。
原浮生欲开口,一抬眸,撞见一道黑沉沉的眸光,莫名一怔:“你家小东西来了。”
循齐一袭白衣踏入门槛,缓缓地望向了人群中的上官泓,鸦黑的长睫下隐匿着狠厉,慢悠悠地走进府。
原浮生心底油然生起一股惶恐,道:“她为谁戴孝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