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伤后,格外的白,就连唇角都失去了血色,躺在榻上,如同破碎的瓷娃娃。
她没有睡,甚至没有睡意,坐在踏板上,脑袋趴在榻沿上,静静地看着她。
她想看一辈子,仅此而已。可如今,她只想她活下去。
屋里寂静无声,有她守着,婢女们都在外面。
屋里只有她二人。
她直起身子,握住左相完好的手,虔诚地吻了吻手背,再抬头,一滴水落在手背上,她怔了怔,轻轻地擦去水珠。
她不想去睡地上,便握住她的手,静静地坐着。
这一刻,她的生命里只有颜执安。
直到后半夜,她才睡了过去。
她握着她的手,她轻轻一动,她就醒了。
循齐睁开眼,发现颜执安醒了,她迷糊地唤了一声:“左相。”
左相没有回应,但眼睛是睁着的,循齐恍惚了一下,似乎想起了什么,不由又唤了一声:“左相?”
没有回声。
循齐张了张嘴,没有说话,握住她的手,摊开她是掌心,在她掌心写下两字:【醒了?】
“循齐。”颜执安抿唇笑了,“别害怕呀。”
循齐仰首,也是一笑,继续写【我不怕,我也不怕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