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府上做不了什么,回巡防营,盯住纪王府,这是我做不到的事情。”右相坦然,“我并无兵权,你懂吗?”
循齐擦擦眼泪,心中振奋,“我知道怎么做了,我这就回营布防。”
右相缓缓舒了口气,道:“你盯着纪王府,必要时,抓一两人逼迫纪王交出解药。”
“您有证据吗?”循齐反问。
右相剜她一眼:“我若有点滴的证据就不会来找你。眼下,我只是猜疑与纪王有关。”此刻她没证据,只能来硬的,颜执安等不了。
那日刺客死后,她看到纪王父子神色轻松。可她不能用这点微表情来给纪王等人定罪。
我朝以法律治天下,若无证据,她无法朝一国亲王问罪。
因此,她只能寄希望于循齐。
循齐明白她的意思,当即回屋,“左相,我去巡防营,我让阿元照顾您,我会早些回来的。”
“循齐……”颜执安轻唤一声,朝她摇首,“不要来硬的,不值得。”
“没什么值得不值得。”循齐跪下来,仰首望着她,握住她的手,眼中多了几分情愫,认真道:“若您出事,我想我也活不去。”
“说什么胡话。”颜执安拂开她的手,呵斥一句:“休要乱想。”
循齐不放弃,站起身,轻轻拥着她,“我说真的,疯子去时,我痛哭,可我依旧有活下去的力量。”
刚刚听过大夫的话后,她觉得那就是一种折磨。
将正常的人折磨成疯子,她无法看着左相被活活折磨成那样。
左相何其骄傲呢,她怎么会忍受,她只会选择去死。
宁为玉碎不为瓦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