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乌雅氏心比天高,觊觎嫔妃之位,如果没出这事,她明年二月就会小选入宫,她打算到清儿你这当宫女。”康熙解释。

众所周知,大选才是选秀女,小选则是选宫女,乌雅氏可不甘心当个小宫女。对于她想往上爬康熙是不意外的,这宫里哪个不想往上爬。

但是,乌雅氏这个人太过分了,她触到了他的禁忌,逆鳞。她既然胆大包天想要伤害他护在羽翼下的人,就要接受事情败露后该她承受的后果,要不然她当真以为,堂堂一宫皇妃是那么好谋害的。

如果她成功了,是不是哪一天,看他这个皇帝不顺眼了,也能下毒谋害。

“这……”盛欢心里明白乌雅氏做的一切,但在康熙面前却表现出第一次听到一样,有些迟疑:

“她就算入宫想要到景仁宫当差把我当垫脚石,也没必要指使李桂花对我下药吧。一旦事发,风险未免也太大了。”

而且在外人看来,她们的身份宛如天堑,乌雅氏就算成为嫔妃,也不必因此去得罪如日中天的佟妃。

这无外乎是眼高手低,以卵击石。

康熙摸着盛欢毛茸茸的脑袋,耐心的向她解释:“乌雅氏并不满足只是当个小宫女,小嫔妃,她的目的是从你宫里出来,让她生下的孩子由你抱养。至于为何选清儿,是因为……”

他一顿:“她知道朕经常到清儿这里来……”

盛欢闻言,娇嗔了他一眼,显示着自已对乌雅氏的不满:“所以她这是把我当傻子一样,还打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念头算计我和表哥!我在她眼里到底是有多蠢!”

康熙闻言安抚的摸了摸她的脑袋,眼里也露出了抹讥讽:“是啊,她把人想得太蠢了,竟觉得只要害清儿无孕,她这个宫女就有机会借你的势上位,一步登天。”

他冷笑一声:“也不知她是哪里来的自信。”

康熙觉得此人两面三刀,毕竟谁能想到在外风评不错的乌雅氏内里竟如此肮脏阴毒,心性更是何其狠辣大胆,竟然敢算计当朝皇妃,甚至还因此早早布局。

乌雅一族自然并不无辜,他们帮着乌雅氏实行计划,否则那药怎么就那么顺利的进了李金花手里,又怎么会顺利的用到了景仁宫盛欢身上。

正因为他们是包衣出身,计划还更加容易顺遂,若不是此事暴露,康熙都想不到不过小小膳房小管事的孙女,竟然能有这么大的能耐。

知道这一切后,康熙见微知著,对这些包衣便有了警惕,当即就下令彻查所有包衣。不彻底的话,谁知来日,这群家奴是否就敢欺君罔上,肆无忌惮。

盛欢有些生气:

“这乌雅氏也不打听打听我是什么人,竟把手伸到景仁宫里,我就算不孕,也是万万不可让我宫里的人占了表哥的,她如果进了景仁宫来,计划是注定落空的,我这里可容不下她这样的宫女。”

这么气性的话也就只有清儿能说出来了,明明是大不敬的话,康熙却并不生气,反而因为她话里的醋味和隐隐显露的占有欲填得心里充实又满足。

他抱住人,愉悦的笑着,胸膛里甚至还传来起伏的嗡鸣:“对,朕的清儿可不会把朕往外推,霸道得很呢。”

清儿自进宫以来从未把他往外推过,就连客套的假意都没有,很霸道。不过他很喜欢清儿对他的这种霸道,以前或许曾经纠结过自已的心态不对,可如今,康熙已经慢慢接受了。

他的清儿自然也不用像别的嫔妃,心里明明不愿,还要故作贤淑劝他雨露均沾。

康熙不知何时开始,叫盛欢时不再叫她表妹了,反而经常唤起了闺名,似乎这样,两人的距离就拉得更近了。

“表哥,你取笑我。”

她听到这话似乎有些不好意思,白皙的小脸瞬间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