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诉求就好好说嘛,做什么动刀动枪?”
女人淡淡道:“你放开她,她一个实习的,你就是把她杀了,医院能赔多少钱?”
她又指了指旁边的人。
“这个,来看病的,医疗费把家底已经掏空了。”
“那个,他自己是护工,老婆孩子一大家子要养活,兜里半分钱没有。”
“哦还有胡医生,他刚转住院医师两年,房贷一个月八千多,钱包比脸都干净。”
众人:???
她侃侃而谈,而且嘴损,仿佛对疯子手中的利刃视若无睹,还非常“客观理性”地和他分析起来了
“这些人,你就算把他们的脖子上都架上刀子,也要不出钱来。”
她一手还端着茶杯,一只手cha在衣袋里,模样闲适。
“我就不一样了。”
众人:???
劫持者:???
宁舒英:……
女人微微抬起下颌,“我已经评了副高职称,手里有两个重点项目,哦,对了,前几年从美国留学回来的。”
她耸耸肩膀,“我有钱。”
宁舒英痛苦地闭上眼睛。
她就知道,她妈已出现,这局面势必如脱缰的野马般一路跑偏。
就连那疯子都被她这一通说辞说得愣住了。
宁馥又慢慢地往前走了一步,目光在宁舒英身上一转,在她手中装着好几个饭盒的网兜上溜了一圈,“你吃饭了吗?”
她突兀地问。
宁舒英下意识地摇摇头,几乎忘了横在自己脖子间的美工刀,“没呢。”
她急着去给宁馥抢红焖羊肉,哪来得及自己先在食堂吃?
然而宁馥并不记情。
她不耐烦地瞥了宁舒英一眼,“没问你。”
啊?
那问谁?
劫持者咬牙切齿:“你少和我废话!你和这小护士又是什么关系?!”
宁舒英已经领略到了宁馥的意思,她干巴巴地开口
“我是医生。”
一走廊的人听得一愣一愣的。
这都什么时候了?!这是该纠正他的场合吗?!
劫持者烦不胜烦,大脑一片混乱。
“哦对了,我昨天两台手术,手术都是有红包拿的,你知道吧?”
一走廊的人已经惊呆了。
他们看着这个自称副主任医师、留美归来、非常有钱、公然收受病人红包的年轻女大夫侃侃而谈、和颜悦色地,一步一步地走近了那个疯子。
连他们自己都被女人话里惊世骇俗的离谱给充分转移了注意力。
大家伙就众目睽睽地瞧着她掏出那只放在白大褂衣兜里的手,把手中一个红色的信封样的东西朝那疯子递过去。
好家伙,还真有红包啊?!
劫持者也呆住了。
他下意识地伸出手,然后才想起自己此刻的处境,连忙要将刀重新架回宁舒英的脖子上。
然而,就这一秒钟的犹疑,已经让他露出了致命的破绽。
盛着半杯热茶的玻璃水杯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脑袋上。
劫持者发出一声大叫,手本能地伸出去想要反击,下一秒,一直被他胳膊禁锢住的那个实习医生就猛地给了他一下子。
不知是用的什么,将他砸得连连后退几步,再反应过来时,劫持的对象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。
一饭盒的红焖羊肉撒在医院走廊的地板上,香浓的汤汁和鲜血一起从劫持者的额头上流下来。
“滚,别过来?!谁敢过来?!”
“谁敢过来老子就捅死谁!”
他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