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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思的速度很快,当晚崔月隐就拿到了一叠资料,性爱治疗师,他为这个时髦的职业发笑,进而又忍不住想,如果小昭因为这件事有了心理障碍,自己或许应该乐见其成。
现在正是黎明前夕,他独自坐在酒店套房的拱形落地窗前,看着城市黯淡的夜景,天际逐渐出现微光,很多灯光都在这个时候熄灭,这是光暗之间的一个微妙时刻。
崔月隐想起他第一次梦遗时过来找自己,他抚摸他的脖颈时,第一次在手指下摸到一个小小的喉结,他曾经为这些成长的痕迹寝食难安,深深感到一种模糊而缺乏形态的痛苦。
如果他不再有欲望,天使走回神坛,这难道不是他所期待的吗?
崔月隐扔掉资料,走进房间去叫醒他,他已经不再蜷缩成一团,四肢放肆地伸展开,正睡得很香,崔月隐推醒他,他睁眼时还有些迷糊,遮住眼睛像是要躲回睡梦中去:“你干什么?”
“小昭,我弄伤了你,你再也不想做爱了对不对?”
留昭迷惑地看着他,他想,这个人在说什么?
“除了性,世界上还有很多有趣的东西。”
留昭困得睁不开眼,有些迷茫地点点头赞同他,心想,我又不是色情狂,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?
“你以后再也不要有这方面的念头。”崔月隐向他确认,简直有点苦心孤诣地教导和训诫的味道。半梦半醒间,留昭被这句话念得寒毛倒竖,一下彻底清醒过来,差点以为崔月隐要阉了他,他惊魂未定地看向崔月隐的手,那里两手空空,什么利器都没有拿。
留昭微微眯起眼看着他,房间里的光线很昏暗,崔月隐在这一刻很像父亲,他某些记忆中的,那些威严的、晦暗莫测的时刻,他突然想起什么:“你还记得我的那对珍珠耳环吗?”
崔月隐抓着他肩膀的手一下收紧,留昭几乎被他捏痛了。
苗寨的男女都有打耳洞的习惯,留昭十五岁的寒假,几个同龄的少年少女约他一起去镇上打耳洞,外婆看见他打了耳洞,送了他一对珍珠耳环。
崔月隐记得那天傍晚,他下班回家,外面天空灰暗,下着冻雨。别墅里点燃了壁炉,壁炉前有一张又厚又软的白色羊毛地毯,留昭冬天很喜欢躺在上面看书。
崔月隐走到地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少年穿着睡衣和一件羊绒衫躺在地毯上看漫画,举着漫画书,向他看过来。
他绸缎般的黑发在地毯上蜿蜒散开,一点莹润的微光没入黑发中。
留昭从地毯上站起来,他的身量还未长高,眉骨秀丽,嘴唇殷红,正是美丽到雌雄莫辨的年纪,因为刚刚从苗寨回来不久,他久未修剪的头发长长了很多,一对珍珠耳环在他脸颊边娴静地垂下。
崔月隐抬起他的脸,动作粗鲁地取下了那对珍珠耳环,他合拢手指,莹润的一点微光消失在他掌心。十五岁的少年抽了口气,捂着耳朵有些迷茫地看过来:“我的耳环。”
那两个小小的耳洞如今已经愈合,那种模糊的痛苦突然有了更具体的形态,崔月隐的手指忍不住摸上他的耳垂,又落到少年的肩后,将他从床上拉起来,掐着他的后颈近乎粗暴地吻他。
留昭含糊地喊了一声“痛”,一只炙热的手抓住他的脚踝,顺着宽松的裤管往上摸去,手掌贴合着光滑温热的皮肤,一直抚摸到大腿根部,留昭打了个颤,推着他的胳膊说:“滚开,好痛!”
他的声音又被亲吻吞没,手指偶尔滑过会阴,分开那些软肉,在他夹紧的双腿间进出,他出了一层细汗。
崔月隐手腕的脉搏贴在他大腿内侧的皮肤上跳动,另一只手拽下他的睡裤,润滑剂淋到臀缝中,被抽插的手指带进体内。
崔月隐不太温柔地打开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