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8章(2 / 3)

也千万记得不要去报警,他们之间闹着玩的事我们不必多加揣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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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刚进门,留昭就被深深吻住,他有些茫然地微张着唇,被吮得舌根发麻,他扯着崔月隐的头发拉开他,有些难受地说:“我不想干这种事。”

崔月隐很惊讶:“你刚刚来找我的样子,就像要钻进我怀里求欢。”

“我看起是那样的吗?”少年鸦黑的眼睛湿润而黯淡,求证地看着他,他还在想着那副画。崔月隐沉默片刻,伸手托起他的脸:“很多人都是中年之后才开始画自画像,如果现在画不好你自己的脸,不如画一张别人的脸上去。”

留昭有些消沉地靠在他的手掌里,一时没有说话。

第二天早上他上完酒井遥的柔术课,孙思在花园里安排了一间屋子给他作画,灰衣的男仆、黑色西装的保镖或者是穿着唐装的女佣,他画了一整天的人物素描,晚饭前才拿着一叠稿纸回到卧室。

留昭坐在地毯上,将二十几张人物素描在身边排开,他支着下巴看着那些不同年龄、性别、神态的面孔,他沉思了很久,开始画一张他准备放进那张临摹里的脸。

中间似乎有女佣进来跟他说了什么,留昭随口应了声,暖光的灯从他身侧投下,周围的一切都很安静,只有铅笔划在纸上的声音,人物轮廓逐渐在他笔下浮现。

少年躺在羊毛地毯上,望着头顶的灯光出神,一些素描纸洒落在他周围,崔月隐的面孔出现在他视线中,他低头看着他,弯腰捡起一张肖像画,放在留昭脑袋旁边的几张素描都是同一张少女的面孔,崔月隐觉得她有些眼熟,于是问:“这是那天带着你跳进湖里的女孩么?”

留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,崔月隐一下明白过来,画中的人是留茉。

“小昭,你不能怪我记不住十几年前我只认识了三天的人。”

崔月隐至今记得他看见那个女孩时的感觉,她站在那些姿态各异的热带植物间,散发出惊人的生命力,但她的脸和身体都遥远而模糊,刚开始他跟她搭话时并不带有欲望,他只想和她谈心,但她只想和他上床,于是崔月隐用性付了房费,换来在她那里片刻歇息。

窗外漆黑的夜空中骤然炸开一簇簇烟花,崔月隐在他身边坐下来,低头看向他:“今天是小年夜,要和我去参加家宴吗?”

留昭摇了摇头,他翻身坐起来,调好颜料,开始往未完成的画布上落笔。

崔月隐回来时,画架上是基本已经完成的一幅临摹,少女的脸从湖中浮现,望向天空,湿透的漆黑长发垂落,她有一张介于少女和女人之间的脸。

崔希仪的画有一种冰冷而不容挑衅的秩序,大地与天空,森林与湖水在她笔下精准而圆融地分割,她的湖中少年有一双澄净空茫的眼睛,那双眼睛既像天空又像湖水。

在崔月隐眼中,那幅临摹很多地方都还粗糙而稚嫩,但留昭捕捉并重构她的秩序感,他笔下的少女神情沉静而坚定,就像仰面在等待一场暴雨,或是天空迎面倾覆。

留昭穿着他的睡衣,披着毯子睡在旁边的软榻上,崔月隐弯腰将他抱回床上,少年迷迷糊糊地醒了一下,说:“我看起来是什么模样?”他还在想着自画像的事,轻微的梦呓很快就沉寂下去,他又喃喃说:“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德夯?”

崔月隐将他放在床上,吻了一下他的额头,看他在枕头里翻了个身,沉沉睡去。

崔月隐洗完澡从浴室出来,他披着睡袍站在那两幅画前,第一次忍不住动了动手指。

临近年关,连做实习生的李徽和忙得要死的温峤都已经放假,留昭去城里跟朋友吃饭,临分开前温峤说,拉缇斯有人跟她打听他,问他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,留昭摇了摇头,又想起她高得离谱的工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