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的独特气味,他是最初的性欲也是食欲,是陵墓里的那棵树,黎茂生曾短暂地逃离,但嫉妒烧毁了他的最后一丝理智,如今他只能屈服。
崔家的晚宴结束后,一辆辆车驶出山道,黑暗中寂静的山林从车窗外闪过,刘琨开着车,见老板在后座上沉默不语,忍不住搭腔说:“生哥,你吃饱了没,要不要去吃个宵夜?”
黎茂生正忍受着一种更难耐的焦灼和饥饿,他摩擦着自己的指关节:“阿琨,拉提斯的那个女孩,再给她加点工资吧。”
刘琨顶了顶腮,好容易没笑出声,只是问:“加多少?”
“再加个零。”
“这……行,我去说说,不过可不知道人家敢不敢要。”
“他在维港实习过的那家公司,给他们一轮融资。”
就连刘琨也感受到了他那种迫切的渴望,无从下手的焦躁,即将分离的不舍,他应了一声,忍不住说:“生哥,怎么不直接给那位小少爷送点小朋友喜欢的东西,他喜欢什么牌子的跑车?”
“他还不会开车。”
“啊?”刘琨很惊讶,又说:“那请个教练去教他吧?”
这次黎茂生沉默了很久,终于说:“阿荣不是买了个驾校在教他?”
刘琨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,叫你哪壶不开提哪壶,他闭上嘴安安静静地开车,不敢再提宵夜不宵夜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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留昭在商场里陪着温峤抓娃娃,女孩超过80%的命中率让他们很快就抱了一堆玩偶在手里,温峤玩够之后,两人把抓来的娃娃分给围观的小朋友,留昭把手里的那杯手打柠檬汁递给她,里面的冰已经快完全化了。
商场里暖气开得很高,温峤穿着高领毛衣,稍微有点想抽烟。
“你说我该不该拿?他们给得实在太多了。”
“拿着吧,反正你也干不了多久,早点攒完学费就可以去读书了。”
“刚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,但是我读完书多半也是当一个落魄艺术家,现在拿着这种工资我突然觉得可以多干几年,为今后穷困潦倒的生活攒点钱。”
留昭有些好奇地问她:“你到底加了多少工资?”
温峤一脸难以启齿:“我觉得说出来更像我是在白拿钱,而不是赚工资,你能不能跟荣老板说,别给我加太多,翻十倍我已经拿着够烫手了。”
“你让我去说我也不知道该跟谁说。”
温峤花了几秒钟来理解他这句话,陡然抬高了声音:“什么意思?!”
“拉提斯不止一个老板吧,我不知道是谁突然要给你的加工资啊。”留昭说得很真诚,温峤抓住他的肩膀摇晃:“什么意思?你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很离谱的话?”
留昭并没有觉得有多离谱,他已经足够洁身自好了,至今都只吻过两个人,张荣还是自己撞上来的,虽然有姨妈的前车之鉴,但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受到什么威胁。
留昭想着下次回外婆家仔细去问一问情蛊的事。
“我就知道你去你阿嬷家一定会被养歪!”
留昭曾经跟她兴致勃勃地讲解过德夯“典婿”的传统,他们至今没有传统的婚嫁,如果一对青年男女看对眼,女方会给男方一笔礼物,让男方到家中同吃同住几年,生下孩子后,男方依然归家和母亲同住,只在年节偶尔作为亲戚往来。
不过留昭并不是去了苗寨才知道这个传统,小时候他就像任何一个单亲小孩那样,问过爸爸在哪里这种话,当时留茉就很详细地告诉了他德夯的传统,除了典婿之外,有时候苗女们会带着外面的男人回去,有时候她们只留下腹中的孩子。
留茉很严肃地跟他说,她判断那个人并不适合做父亲,所以选择了第二种方式。她很多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