办公桌厚重、古典而宽大,但旁边却放着好几面大显示屏,相比崔融的办公室,这里简直有种电影布景般的气质。
留昭坐在黎茂生的办公椅里,转身从拱形的玻璃窗望出去,他几乎可以想象出,百年前这座海港城市的很多地方都还是泥泞的渔村时,已经有人坐在这面窗户后看向湛蓝的天空。
黎茂生推门走进他的办公室时,少年坐在一张深棕色皮革的单人沙发里,撑着脸颊陷入睡着了。他放轻脚步,走到他身边俯身看他。
留昭几乎时立刻惊醒了过来,男人双手撑在扶手上,像一片阴影覆盖下来。
“你来见我了。”
黎茂生低声说,在他面前半蹲下来,他很少需要仰视任何人,但此刻他并不介意仰视面前的少年。
留昭忍不住伸出手,指腹从男人的颧骨上抚摸过:“你这里有一道小小的伤疤。我画那幅画的时候,它还不在这里。”
那是他坐邮轮去波多黎各的港口时,一对陌生的夫妻吵架,砸碎窗户,飞溅的碎玻璃划伤了他。伤口很深,尤其是离眼睛很近,邮轮上的医生帮他做了缝合,当时他只想着怎么输掉账户里的一亿多美金,没有兴趣找任何人赔偿。
如今被他手指触碰到的地方,当初那种尖锐的痛楚突然又一次鲜明地活过来,玻璃划开血肉的幻觉甚至比他那时感受到的要更生动。
黎茂生撑在两边扶手上的手指微微收紧,但他依旧很克制地没有碰到留昭。
“这栋建筑很像一家银行。”
黎茂生笑了一下:“这里曾经的确是一处银行的资产。”
他们沉默片刻,留昭偏了偏头,突然问:“你想摸我吗?你可以摸我。”
卡文ing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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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的掌心刚刚贴上他的腰,留昭就倒抽了一口气。
黎茂生站起身,手从衣服的下摆钻进去,贴着他赤裸的腰腹,他的指腹有些粗糙,一路摸上去,碾住微微挺立的乳尖。
留昭浑身都麻了一下,不由缩进沙发里,下意识地要开口说什么,拇指却从他的唇上碾过,强硬地撬开紧紧合上的牙齿,探入湿软的口腔。
他的声音变得含糊不清。
黎茂生的瞳色极深,眼珠黑得像要滴下的墨,想要在他全身涂抹开来。
滚烫的手掌从少年光滑的脊背上一路下滑,有时又会回来掐住他的乳尖,留昭被他摸得有些痛,他终于忍不住合拢牙齿咬住抚摸他唇舌的那根手指。
他用了一点力,足够留下一个不浅的牙印,黎茂生微微低下头,膝盖分开留昭的双腿,半跪在沙发上,柔软的皮革泛着蜜糖一样的光泽,随着男人的体重下陷。
他漂亮的眼睛开始变得湿漉漉的,只是摸一摸他,他已经被吓到了。
黎茂生终于抽出手指,留昭咽了下口水,他脑子还有些懵,被男人握着的腰肢微微发抖,好一会儿才带着一点哭腔说:“你全部都要听我的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男人的欲望像是海浪一样要将他淹没,现在得到了保证,留昭才稍微感到安全,他张开双唇轻轻喘息,黎茂生问:“去我那里吗?”
留昭略微迟疑,黎茂生俯身深深凝视着他:“要和我上床吗?”
他又一次被问了相同的话,留昭心跳得很快,终于忍不住重重点头,黎茂生托住他的大腿将他抱了起来。
“不要抱我!”留昭有些抗拒,黎茂生腾出一只手推开门:“没有人会看见。”
这一层有私人电梯直通停车场,黎茂生拉开车门,守着他坐进去。
他的公寓离得不远,黎茂生一路牙关咬紧,半硬的阴茎被束缚在西裤里,让他走动时甚至有些脸色阴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