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几分钟就好了。”玄白拽着被子往墙角躲,他眯起眼,眼前却红彤彤的一片看不清东西。
大发了…该死的意识就会天天盯着他看…
蛇突然感觉有点累,不受控制的变成筷子蛇掉在了被子上。
“痛痛。”筷子蛇脑子不够用,立刻忘了硬撑开始泪汪汪。
“别动。”即墨安看到蛇变小,立刻反应了过来。
他直接把整瓶的止血药粉倒出来撒了蛇一身,又扣出小小的急救保险小药丸塞进蛇的嘴里。
“我给你包扎…”
“不要不要,好丑!好丑!”筷子蛇扭动着身体拒绝即墨安给他洒药粉绑棉布。
“别动。”即墨安手忙脚乱的拆医疗箱的密封袋,止不住颤抖的手扣了好几次都没有拽开。
“额啊…好湿…”
浴室中忽的传来一阵响动,原本陷入沉睡的央吉因为蛇的虚弱逐渐转醒。
糟糕…蛇扭着尾巴抬起头,整个房间里一片狼藉,几乎被染红的被子甩在地上,到处都是猩红的血点。
“我让你别动。”即墨安把蛇轻柔的放在桌上后头也不回的往浴室跑去,他感觉浑身轻飘飘的,似乎是身体在自己行动而并非大脑控制。
“…好晕,哎呦我去祖宗你…”央吉刚揉着脑袋坐起身,就看见浑身都是血的即墨安站在他的面前扬起手。
话音未落,凸起的拐杖头部狠狠砸在央吉的后颈,震的几圈银饰哗啦啦响个不停。
“得罪了。”
即墨安将拐杖重新扔回地面,还未干涸的红色墨水又在他的腿上糊了一层红。
央吉和止血棉布里嗷嗷叫唤的蛇一同安静如鸡。
接下来的治疗要比砸晕人前顺利的多,筷子蛇僵成一条任由即墨安往伤口上补绷带。
月黑风高夜,杀人放火天。
血腥乎乎的主卧,瘫着晕厥男人的浴室,即墨安挽起袖子,连眼镜上都溅了血痕。
不是杀人现场,胜似杀人现场。
被打了蝴蝶结绷带的玄白窝在角角里,看即墨安冷静的洗了手换了衣服,走出去又带回来拖布和行李箱。
“哥哥,你是不是有点副业啥的…”蛇看着即墨安把染血的被褥塞进箱子,拿着拖布开始清理地面上的血迹。
为什么你的动作如此娴熟,蛇不敢吱声的往后又缩了缩。
“闭嘴。”即墨安正试图把红红的拖布往行李箱里塞,他微微侧头,一抹银光从镜片一闪而过。
塞不进去…
他转身向书桌走来,蛇蛇安静如鸡使劲缩头。
“你怕什么。”即墨安打开抽屉拿出剪刀,把拖把头的布条全部剪下来塞在箱子里。
我以为你要杀蛇灭口…玄白吐了吐舌头,没敢吱声。
“好了。”即墨安拍了拍手,满意的看着没有一点红的卧室。
“那他怎么办?”玄白用尾尖冲浴室点了点。
“怎么办?”即墨安轻哼一声,他扯下一张便利签写了几行字,随后贴在央吉的墨镜上。
“他自己脚滑摔倒撞晕了头,我又扶不起来。总不能让佣人进来搬人吧?”
[…我去找爷爷喊人帮忙,药品都放在桌子上,您若醒来请第一时间联系我。193649…]
蛇探着头,只看见那便利签上最后两行字。
“走了。”即墨安换了身风衣把蛇装进胸前口袋,又从小冰箱中拿出来几瓶高浓度的酒。
“我们要毁尸灭迹吗?”
“你在瞎说什么,被子上染了红墨水,洗又洗不干净,不如直接烧掉来的省事。”即墨安看起来丝毫不慌张的推着行李箱锁好房门。
蛇蛇不语,顶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