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烬那点儿伤风感冒没两天就好干净了。
《花前月下一只鸽》的剧宣趁着周末发出去了, 猹又一次私戳过来,问他俩到底争出攻受没有。
孙烬没回复,宁郗也没回复,他俩都窝在家里, 一个拿着吸尘器吸角落的猫毛, 一个坐在房间里画图。
半小时过去了, 孙烬第无数次将图作废, 终于对客厅传出的摇滚乐忍无可忍。
他冲出去, 宁郗正随着音乐摇头晃脑,孙烬一掌将迷你音箱给拍没声儿了。
“就不能动静小点儿?”孙烬说。
“抱歉, 你在干正事儿吗。”宁郗关掉吸尘器,“我以为你还在睡。”
孙烬深吸了一口气。
所以放摇滚算什么, 特殊的叫早方式?
“亏你邻居能忍你。”孙烬走去倒水喝。
自从双向掉马以后,他就越发不待见宁郗,以前是总想着互相伤害损对方几句, 现在则是变得连眼神交流都不想有。
“房子隔音效果很好。”宁郗几步走过来, 笑, “你想亲自试试看吗, 弟弟。”
这声“弟弟”叫得格外轻浮,像在喊自己的小情夫。
孙烬拿着水回了头, 眼神不善:“你最好别那么喊我。”
入圈十年, 孙烬向来不关心八卦不逛论坛,自然不知道网上有他的偷拍照。
而宁郗去搜了, 早发现了是他,还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逗他玩。
“你别这样, 太吓人了。”宁郗说, “以后我哪儿还敢网恋啊, 前两天还是手机里可爱会卖萌的小甜心,现在一脸凶狠地瞪着我…”
孙烬长手一伸,想抓个东西给宁郗砸过去,结果抓起了蹲在餐桌上舔奶的胖英短。
胖英短被提溜着后颈一脸茫然,胡子上还沾着白白的奶汁。
“哎哎有话好好说,别拿孩子出气!”宁郗一看是他的宝贝猫猫,赶紧投降。
孙烬高擒着胖乎乎的猫儿,想发火又奈何不了宁郗,最后将猫往宁郗怀里一塞,大步进房间带上了门,落锁。
真不知道究竟倒了什么霉。
从那天起,孙烬只要和宁郗同时在家,就不会从他的房间里出来。
宁郗也算“善解人意”,经常早出晚归的,有时候大半夜才回来。
孙烬估摸着他应该是出去搞对象了,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宁郗已经没在家,但能闻到客厅里有隐约的酒味儿。
其实宁郗也不算是去鬼混了,他就是最近舞蹈教室计划搞场露天表演,几个老师拿没课的时间编舞,搞完了晚上再找地方吃饭喝酒闲聊。
不大有意思,但宁郗又不想回家,免得碍着孙烬自由。
说来实在挺奇怪,他社交能力向来不错,和谁都聊得上合得来,但就是跟孙烬不行。
“宁郗每天这么晚回家,家里有人照看猫吗?”教爵士的青玫问。
“有房客。”宁郗喝着酒,“喂食和铲屎还是很简单的。”
“和房客一起住,不会比较尴尬吗?”老板叼着烟问。
“不啊。”宁郗撑着一边脸,漫不经心道,“我俩都各过各的,住在同一个房子里,但每天连一面都见不着。”
“你好像那种被丈夫遗忘在家的小怨妇噢。”青玫没忍住笑。
“那也是我遗弃他。”宁郗有了点儿醉意,笑笑:“每天在外边浪的是谁?是我。每天独自看家的是谁?是他。”
这话听着挺诡异的,但大家都喝得微醺,就全当玩笑话笑过去了。
今天他们也喝到了凌晨过后,宁郗打不到车,就干脆沿着路往家走。
秋天已经快来了,虽然路边的树叶还没有变黄,但夜晚风挺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