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。”反正谁也看不见谁,此时我痛成苦瓜脸都没有忘记安慰她。
操,小少爷我真他妈是个阳光开朗的大暖男。
“他们打你了?”严宁又问,“刚才我在这里都听见你的叫声了。”
操,小少爷我这张脸都快丢没了。
“就那几个臭傻逼的拳头,还没有我哥的皮带来得狠呢。”接过刀片,我顾不上皮肉撕扯的疼痛继续帮她割绳。
宝贝老哥对不起,我不该造你的谣。
严宁免不了笑了两声:“那你有没有练成金刚不坏之身?”
“糟糕,被你发现了。”我想逗她再笑,胸腔却控制不住地咳嗽。
“妈的,踹我那两脚确实有水平……”
磨到后半夜,严宁手上的绳索总算断开个七八,稍微挣了两回便完全脱落。
重获自由身,我揉了揉酸痛的手腕,不慎触碰到手背的血窟窿后抽嘶了声。
“蓝雨,那里有扇窗户。”严宁警惕地凑到我耳边说。
我看了看窗洞的高度,暗自估计了番严宁的体型后,对她说:“你踩到我的肩膀上,我把你送出去。”
“那你怎么办?”严宁紧张地抓紧我的胳膊。
“我哥会来救我的。”我拍了拍她。
“不行,要走一起走。”严宁拒绝道。
我皱了下眉,故意装作生气的模样:“你他妈当演琼瑶剧呢?现在不走,你真想死在这里?”
严宁成功被唬住:“我不想丢下你……”
“你他妈犯什么傻?”我说,“你越早逃跑,我就越早得救。不然我们两个都得死在这个。”
“严宁,我的命在你手上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别他妈可是了,”我蹲下身,“上来。”
严宁咬了咬唇,最终踩上我的肩膀。
严宁不重,但受伤的左腿有些不稳,我咬紧牙关扶墙撑起身,慢慢将她抬到窗洞旁边。
严宁身手也算敏捷,快速爬上窗户后,俯身对我说:“蓝雨,你一定要等我来救你。”
听出她快哭了,我装作不在意地说:“你他妈快跑吧,别他妈回头了。”
严宁纵身一跃,彻底消失在黑夜中。
操,小少爷我真他妈伟大。
坐回墙角,我闭上眼睛想我哥的脸。
有次在我哥的书房里乱翻的时候,我看到过哲学书里的鸡汤话:人在身处绝望的时候,总会想起最爱的那个人。
我哥就是我最爱的人。
小时候不懂,到哪儿都想黏着我哥,我还以为自己被他下过蛊。
现在明白了,我他妈上辈子可能欠过我哥的情。
我想永远都欠我哥的情,这样我们就永远都在一起。
想着想着,我就哭了。好痛,全身都好痛,傻逼蓝何真他妈该死,怎么还不来救我。
门外突然有阵促急的脚步声,还没等我抬头,魏七已经凶狠地拽起我的衣领逼问:“操你他妈的,你敢报警?”
我得意地说:“我跟我哥打电话报的,你他妈蠢成这样当然听不出来。”
“操。”魏七得有两个我那么壮,轻而易举地拎着我到客厅。
“小老板,报警可不是件好事。”窦华喝了口咖啡,操着倒洋不土的港普说。
“你们要是识趣,就快点把我放了。”我横着眼睛瞪他。
将我哥的电话拨通,窦华笑不及眼底:“蓝总,别来无恙。”
“把我弟弟放了,”我哥说,“那块地可以给你。”
“我还要五百万的赎金,”抽出腰间的黑色手枪,窦华放在我眼前晃了晃,“只能你一个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