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怕揍?”早已得知原委的我并没有多余的反应。
“为了这破事儿他跟我争呢。”陈狗郁闷道。
“那下次我当着他的面叫你嫂子。”我说。
“小少爷,兄弟可不是这么当的。”陈狗要锁我喉。
我及时跑开:“谁他妈让你不先告诉我。”
陈狗紧追在后:“那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“我他妈长了眼睛。”沿着铁轨,我逐渐跑远。
午饭依旧是陈狗做,我坐在风扇旁边看动画片,季阳分了块西瓜给我。
“你那个病好点了吗?”我问他。
知道我在问什么,季阳顿了顿:“应该快好了。”
自从我哥回来,我每晚都得跟他一起睡。等我哥睡着,我就亲他嘴。
我感觉自己的病又重了,恐怕快要病成完全离不开我哥的地步。
“怎么治好的?”我殷切想要知道药方。
“就是跟你表白,失败后就会好很多。”季阳如实说。
听后,我若有所思。
要是当着傻逼蓝何的面说我喜欢他,我哥会不会弄死我?
我哥一定会弄死我。
毕竟哪有亲弟弟喜欢亲哥哥的。
这他妈简直闻所未闻,要是传出去了,非但小少爷我的名声不保,也是我哥这辈子最大的污点。
我哥永远都是完美的。
我可不能当傻逼。
掀了道眼皮,我突然觉得手里的西瓜变得索然无味,双腿弯曲地搭住扶手后横躺到椅子上,随即整个人像掏空似的凝重地仰望起天花板。
“蓝雨,你怎么了?”季阳关切道。
“思考要不要当傻逼。”我将胳膊自然下垂,听后脱口而出地回答。
季阳听得一头雾水。
下午,我哥发消息说今晚带我去参加晚宴。
工作的事,我哥向来不会牵涉进我。既然这次开了口,我估计不会是什么重要的聚会。
事实证明,我想错了。
省轻工业协会举办的慈善晚宴定在朝天门中心的维多利亚酒店,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开业起,顶端的旋转餐厅一直沿用至此。
“谈生意为什么要带我?”跟着我哥走进电梯,我盯着他手里那张鎏金请帖问。
我哥穿了身全黑西装,酒红领带系得服帖利落,在公司待了一天,额前的碎发丝毫没有凌乱的迹象。
“拿你当吉祥物。”我哥说。
“什么吉祥物?”
“貔貅。”我哥半眯着眼睛笑。
“什么东西?”我没那么容易上当。
“招财猫。”我哥捏了捏我的耳垂。
“那行。”电梯门开,我满意地尾随在我哥身后。
宴会厅里金碧辉煌,朱红色地毯从门口铺进会场,老板名流聚在一起寒暄说笑,时不时互碰手里的香槟,各路媒体纷纷上阵。
我穿着短袖衬衫和牛仔裤,还顶着头粉毛脑袋,混在里面显得不伦不类。不过本着来都来了的道理,我也打算尝尝味道。
“不准喝酒。”正要动手,我哥便下达命令。
我看着他手里的香槟,刚想反驳“凭什么”时,身后倏地传来一句雄浑的中年男音:“蓝老板。”
我哥没着急回应,而是先扣住我的手腕,将我拉到自己身旁。
对面这两个老板我也算见过,当初被我拿石头砸烂车窗玻璃的本尊。
见后,我将脸扭到一边。
“想必这位就是蓝老板的弟弟,”其中一位套起近乎,“真是仪表堂堂,一表人才。”
我知道我哥内心一定觉得好笑,只不过他并未露出任何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