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,掀起眸偷偷看向对方时,秦湛依然神色不变地垂着眸吃饭。
周燎越吃心脏越像踩在云端飘着,他觉得自己像隔着一层云雾,越看不真切,却越满足。
越满足,就越恐惧。
恐惧现状,恐惧依赖,恐惧渴求的二人世界,恐惧愈加扭曲的感情。
恐惧这无尽黑暗的深渊后,救世主会解开这把囚笼的锁。
过了一会儿,秦湛突然放下筷子站起了身。
周燎应声望向了他,却见秦湛皱了皱眉,摸出了正在震动的手机,随后打开门走了出去。
仓库外十分空旷,风刮得唯一一片树叶也从枯枝头上掉落。秦湛接起了电话,对话那头是十分焦急的女声。
“是李树兰家属秦湛吗?”
“是。”
“是这样的,你奶奶今天早饭后说要下楼散心,和隔壁病房的老年人在院子里聊了会儿天,然后中午的时候说要去个卫生间就消失了。”护士急得满头大汗,“据和她聊天的老人说,具体时间大概十二点十二分左右说的要去卫生间,负责今天查房的护士到处都找了,没有任何消息。”
想起昨天对方的情绪,秦湛看了眼现在的时间,随后握紧了手机:“消失了?”
“对,如果您周围没家人私自接走她的话,那目前就是她跑出院或者……”
对方没把话说满,秦湛却骤然窒住了呼吸。
“我们已经报警了,如果可以的话,请您现在来医院一趟。”
“陈哥,你在看什么?”旁边的人百无聊赖地用笔敲着复习资料,转头看了一眼一直在看手机的陈羡。
“机票。”
“机票?你要去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