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和防备,却在被她注视着的时候似乎敲碎了一个角,有什么东西从被敲碎的地方不受控制的流淌了出来。

秋冷没有察觉到,她只是在心里认真的喊了一遍他的名字。

牧深。

“你将来一定会很了不起的。”她轻声说。

会权势滔天,会成为牧家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掌权者。

所有的龃龉龌龊都会成为他埋在心里的那颗种子,让他抽枝展叶生根拔节,将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颠覆牧家时不会有一丝怜悯。

这些狠戾的背后,有多少次像今晚这样残忍的谈话?

他经历了多少,才成为了二十岁那个叵测城府的牧家少爷。

整个音乐厅沉浸在黑暗里,远处亮着的那盏壁灯的光遥遥地照不过来。

牧深坐在沙发里,秋冷半趴在边上,一只手执着地按着他的肩膀,似乎在走神,但目光却始终是看着他的。

“我……”秋冷感觉自己脑袋很重,仔细的看了看牧深,脸上露出惊奇的表情,“……我看见两个你。”

牧深:“……”

秋冷惆怅的叹了口气:“我是不是喝醉了啊?”

“才知道?”牧深拿开她的手站起身来。

“你去哪?”秋冷眼疾手快地想要拉住他的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