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沉默地看了他几秒钟,问:“平常挨点骂都有一箩筐说辞,现在这么听话跪在这里,是真觉得自己有错?”
林俞抬头去看闻舟尧,复又垂下眼睫,只是说:“不是,但也是我应该的。”
闻舟尧把碗放到一旁的案桌上,提了提裤腿在小孩儿旁边半蹲下来,一只手肘搭在膝盖上,另一只手去探了探林俞的额头。
小孩儿背上的伤已经上过药,嘴唇干裂发白。
闻舟尧这么多年第一次见这样的林俞。
几年前那个总是像麻雀一样在耳边叽喳的奶团子真的长大不少,闻舟尧是在这一次才有了这样实质的感觉。他知道他有多在乎家人,林家像是他所有养分的来源,在这方天地里,他活得像一尾自在的游鱼。总是撒着欢儿,自在畅快。
他能惹出这次这样动摇林家根基的大事,超出了所有人预期。
也包括闻舟尧。
不过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,追问他为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