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傅眠的睡颜,沈熠想了想,把车开到雪场附近的一个小镇上。
等到傅眠醒来,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异域风格浓重的酒店房间里。
扫了一圈屋里没人,他挣扎着爬起。鞋不知道被谁脱掉,整齐的摆在一边,他提拉着穿上就要出去找人。
手刚碰到铜黄色的门把手,他就发现露台上坐着人。
傅眠走过去,夕阳已经降落大半,橙红色的余晖把这人的影子倾斜着拉进屋子里。他鞋子踩住这浅淡的阴影,发现坐着的男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。
白色藤椅里的男人听到响动扭过头来,看见傅眠后露出一点虎牙来,他举起手中的咖啡纸杯向来人致意:
“Guten Nachmittag.”(下午好。)
他们在小镇上待了一个晚上,这里离滑雪的楚格峰非常近,抬头就能看到延绵的山脉和覆盖山体的落雪。
在酒店用过晚饭后,两人出去散步。
这座名叫Ehrwald的小镇人口稀少,历史悠久,漫步在街头,脚底的青瓦砖厚重质朴。
他们尝了当地有名的奶制品,味道醇厚,奶香四溢。也买了一种名叫sourdough的面包,外酥里嫩,但味道两个人不是很喜欢。
最后在返回酒店的路上。傅眠在一家手工店里买了件木雕当做此行的纪念,是颗形状粗拙的星星。
他好像格外喜欢这由各种矿物质组成的尘埃体。
傅眠德语还处在“你好”“再见”的水平,所以是沈熠砍的价,但他显然没有天赋,最后以溢价10欧的价格拿下。
第二天去了滑雪场。
Zugspitze的雪道是全德国最长最高的,在这里滑雪是件非常刺激的事。
但傅眠不会滑。
这就有点尴尬了。因为沈熠来之前没有说清楚,他只是说来玩雪,傅眠只是以为他来堆雪人,虽然疑惑为什么跑这么远玩但还是同意并跟来了。
他还没怎么样,倒是沈熠懊恼的要死。
哥们就来两天,他还给浪费了,这可不行。
看着气恼内疚的沈熠,傅眠有些好笑,心中淌过些许暖流正想开口安慰两句,就见这人一拍手说,没事,我带你。
?开什么玩笑
还没等傅眠反应过来,沈熠就把护目镜一拉,环着他的腰用了点巧劲让傅眠站在自己的雪板上
他甚至还用力握了两下对方的腰,隔着几层厚实的布料,劲瘦有力的腰部被他碰的直发烫。
沈熠皱眉,棉籽你是不是又瘦了?工作再忙,也得好好吃饭啊。
傅眠压根不理他,忍受着发烫的触感,骂对方让他该干什么干什么去,别作.死。
丝毫不见平时的桀骜不驯,冷静自持。
沈熠安抚道,就滑一次,滑完就陪你去低坡去教你,来都来了,不滑一次也太亏了,抓紧我啊,不然摔一下很疼的……
他说着双腿开始有规律的抬动带起脚下的雪板,很快便顺着光洁的雪地往下飞奔。
傅眠不敢乱动了,害怕影响沈熠的平衡,他只好抓紧沈熠的衣服,尽量放松身体。
大抵是怀里带了个人的缘故,沈熠滑的并不十分快,但这已经有风声掠过耳侧,轻灵的,像是山野精灵在身旁跳跃。
初春的雪场温度相当低,但巴伐利亚州的阳光一向明媚,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。雪地也显出晶莹的颗粒体,傅眠抬眸,透过质感良好的护目镜他能看到某人锋利流畅的下颚线。
或许是滑到尽兴处,他扯开嗓子喊了一声,但是德语,傅眠不懂是什么意思。
直到几年后,那时他已经学会滑雪,可以并肩和沈熠在雪坡上做各种极限的动作。在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