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傅眠没有停下,甚至没有全眼看他,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只是径直走下去。
可余光却还是瞥见一辆白色汽车凭空出现,接着以几乎要飞起来的速度猛然驶向身后少年站立的地方。
肉体碰撞的声音,血腥味很快蔓延在傅眠鼻端。
不用回头,他的大脑已经告诉他发生了什么。
不敢回头,哪怕这场景已经在梦中出现千百次。
他继续向前走,尽管眼睛已经被大片血雾掩盖住,眼前是无尽朦胧的猩红。
黛青色的天幕深沉许多变成深蓝色,月亮慢慢黯淡下来。
“公司不忙吗?你天天跑过来。”青年穿着一身白色的针织毛衣,手里端了一盘还在冒着白气的蒸鱼,站在他的必经之路。
是在德国留学的沈熠。
傅眠闭上眼,两道鲜红的血泪从眼角流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