喉结滚动,傅眠稍稍后撤,低下头望着这人慢慢坐稳,眼神迷恋中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痛苦,有话语从口中呢喃而出:
“你能不能……”
你能不能多依靠我一点……
他的手还穿插在沈熠浓密的乌发间,说这话时忍不住的收紧用力,引得对方吃痛咬住他的下唇。
“什么?”
虎牙一向是这种时候的必临之地,沈熠张开嘴微仰头方便傅眠去舔吻,伸出手把这人的手从头发里拿出来放在手里紧紧握着,
“我没听清,你刚才说什么?”
“……没什么。”男人沉默一瞬,用力回握住他的手,又啄吻几下他的酒窝,
“我说喝点粥好不好,不吃饭是不行的。”
“不太想喝,你坐下来陪我一会儿好了。”沈熠把另一只手贴在傅眠的侧颈,触感温热,皮肉之下是极速涌动的血液,生命蓬勃于此。
这种感觉让沈熠困倦的眉眼都舒展下来,鲜活,有力,这让他感到些许真实,有思想有温度。
抬眼看了一下客厅墙壁上的挂钟,还有一会儿就是傅眠的生日了。
“那热瓶牛奶吧,我想喝,就当是陪我好不好?”
“好,陪你。”沈熠掀起眼皮望着他,抬手把人额前碎发拨楞开,指尖在他眼尾摩挲,无言片刻,又问,
“有没有什么东西想问我或者想说什么?”
意思很明显,他指的是今晚发生的一切。
手指微微蜷缩,傅眠睫羽颤动片刻,站起身后又弯下腰轻吻他:
“没有。”
这不重要。
话罢他直起身走向厨房,打开冰箱问沈熠:
“那你是喝纯牛奶还是什么味道的?”
话是这么说,但他目光在冰箱保鲜区扫了一圈,不等人回答径直拿起瓶草莓牛奶:
“草莓味的好不好?”
沙发上沈熠还因那句没有而出神,他掌中还尚有余温,皱眉盯着掌心的纹路看了许久,显然是对方的回答让他有些意外。
这两天怎么怪怪的。
他抹了把脸也站起来走过去,刚想要开口说什么就听到傅眠的询问,只好把话先咽进去回道:
“换一个味行不行啊,不太想喝这个。”
傅眠拿牛奶的手一顿,他顿了顿,没把牛奶放回去,冰凉的杯壁让手掌的温度开始流逝,语气平静,好像是无意的询问:
“你不喜欢喝了吗?”
“也不算。”沈熠走过去,从身后抱住他,下巴搁在人的肩膀上,语气有点疑惑,
“其实我一直都不太喜欢草莓味的东西啊,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呢,谁跟你说我喜欢的?把人家厂子都买下来。”
握着牛奶的手紧了紧,却在下一秒就减弱力度,傅眠把牛奶放回冰箱原来的位置,这时才发现冰箱里这一层的数量几乎没有变化,没有任何减少。
“不喜欢怎么不扔掉,放这里还占位置。”他说着,换了瓶纯牛奶出来。
“习惯了啊,”沈熠蹭蹭傅眠的侧脸,虎牙轻轻咬了一下男人的侧颈,
“就算不是很喜欢,喝了这么多年,感觉就跟家里的一份子一样,打开冰箱看不到感觉会难受。”
然后他松开傅眠,试图在厨房找到锅具来热牛奶:
“我来吧,你是要特别烫的还是温的?”
水龙头被打开,哗哗水声中他盯着倾泻而出的白柱突然想起刚才未开口的话,于是又问了一遍:
“还有啊,你真没有想说的吗?心里不舒服你就说出来,我不想你被这种事搞得很难受……”
幽蓝的火焰噌的一声冒出来,沈熠把小锅放在烹饪台上,扭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