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然是让沈熠说的。
回望回去,沈熠看着他的眼睛叹口气,心说幸亏你站最前面,不然眼神都快拉丝了,谁猜不出来我们俩的关系。
但还是无奈纵容,这么多人呢总不能不给总裁面子,于是清清嗓子开口:“傅总,我们这个月工作主要是”
可惜还真有人要撞枪口上。
“胡闹!”王岩明回头低斥一声打断沈熠的汇报,“傅总问话轮得到你插嘴?”
继而又扭过头来对傅眠殷勤道:“傅总见谅,这是我们组新来的员工,实在不懂规矩,做事毛毛躁躁的。”
“这不,我刚才才把他做的表打回去,所以才晚出来迎接您……”
他说的点头哈腰,傅眠听的眉头紧锁,沈熠更是气的啼笑皆非。
索性也不装了,将毛衣袖子挽折上去,露出一截线条流畅有力的小臂,声调不高却一下子盖住王主管的谄媚:
“哦抱歉,那傅总我现在问问你,我能插嘴吗?”
他说这话时没笑,眼眸微垂,睫羽自然下垂遮挡其间情绪,神色浅淡,语气也平静,这冷淡模样莫名让傅眠想起昨晚他在床上戴那副银丝眼镜的情景……
喉结不自觉滚动,他直视着沈熠,声音不知何时变得沙哑:
“当然能。”
别说嘴,哪儿都行。
沈熠笑了笑,洁白虎牙与冷淡神情形成强烈冲击对比,简直要把某人迷晕过去,骨节分明又白皙的手卷着一沓纸,沈熠将它在手心敲了敲,说了句让旁边王岩明听不懂的话:
“那傅总,主管说我的表是垃圾怎么办啊?”
语气温软又轻飘飘,像带了勾人心的尾钩。
王岩明听得莫名其妙,实在搞不懂这人的脑回路,但也调整好表情准备当着众高层的面告沈熠辱骂上司一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