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有犯罪案底。”

陈鹏飞身子抖了抖,只觉得蛋越来越疼,欲哭无泪。

他怕那几个混混被逼急了把自己花钱找人打傅眠的事抖出来。罚款倒是不怕,他不缺钱,但要是留下犯罪案底……陈鹏飞想起自家老爹的皮带就开始发怵。

良久,他讨好地看向傅眠,扯起嘴角小心翼翼地笑起来:“我看没必要了吧,挺麻烦的。你说呢,傅眠?”

陈雨欣一下急了,声调拔高:“为什么呀?这很有必要,他们打了人就该受到惩罚,怎么能嫌麻烦就放弃呢?”

但这时她又瞥见陈鹏飞胳膊上的淤青,傅眠脸上的创可贴。她像是意识到什么,扭身环视一圈:

杜净远和吴志文的校服短袖被撕烂了,现在几乎是赤裸着上身坐在冷气飕飕的房间里。徐云浩的眼镜腿有一只折断了,他不得不用手一直扶着。沈熠的胳膊上有淡红色的握痕……以及自己干净的白色帆布鞋。

她嘴唇抿起来,声音低下去:“当然这是我的意见,做不做伤情鉴定还看你们自己。我只是希望你们能保护好自己的利益。”

徐云浩也点头:“是,做不做看你们的决定。毕竟这件事是发生在你们两个身上了。”

至于他们几个尤其是陈雨欣家里会怎么处理,那就不好说了。

拘留室天花板上白炽灯发出刺目冰冷的白光,粗暴的把所有黑暗驱散,惨白的光照在脸上愈发显得冷峻。

傅眠觉得有些好笑,他没抬头也能感受到陈鹏飞的目光正注视着他,充满乞求,宛如实质。

就在两小时前的一周里,这个人还对他充满愤恨,找麻烦针对他,甚至试图找人教训他一顿。

现在却满眼哀求地看着他,等待他的决定。

人生还真是戏剧化啊,傅眠讥讽地扯起嘴角。

因为陈鹏飞不断找他麻烦,傅眠了解过他家的情况知道他父亲是个很典型的商人。

白手起家,骄傲于自己打拼下来的事业,二婚娶了个貌美的秘书,在乎脸面,对原配生下的陈鹏飞谈不上虐待但也对他的成长缺少关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