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心失笑,法国到京城只比到江城短一个小时,这是什么理由?
他看向一旁低头处理文件的徐雅云,眼神意思很明显,这儿子养的太便宜了。
徐雅云倒是面不改色,合上钢笔盖接过电话,对沈熠说:
“你不用急着回来,我们之前说好的,我答应你的两个要求,你答应我两个条件,你现在还差一个。”
“我知道的,不就是……我安顿下来就会去做的好叭。”沈熠说着,眼睛持续寻找,一直举着手机太累也不方便,他匆匆又说了两句就结束了和父母的通话。
京城一直是全国的中心,基础建设必定是先进良好的。
沈熠在这儿转的晕头转向,在出机口找了又找,到最后几乎都要放弃,正欲打开手机拨号联系,一抬眼却发现一道高挑的背影立在他斜前方。
那人露出的半边侧脸锋利又流畅,眼神专注地注视着出机口,也像是在寻找什么。
沈熠在他身后站着,望着背影看了两秒,然后笑起来。
这个已经二十八岁的男人笑起来,酒窝和虎牙如旧一并显现出来,眼神里依旧淌着热烈鲜活的光。仿佛岁月与时光并未拿走他的任何东西,只赋予他阅历和沉淀。
他将行李箱放在原地,轻轻将趴在肩头睡熟的书精放在行李箱上,随后缓慢却坚定地走向那道背影。
从身后搂住,沈熠蹭到对方耳边,还是那样把话压在舌尖慢慢讲,含着笑,像是低声的情话:
“我先找到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