卒决定不再带着尸体上路,他派五个人先带赵西平等人去酒泉郡,他跟另外两人留下来挖坑埋人立碑。

夜幕降临时,一行十个人抵达城门外,递交手书讲明情况后,城门一侧的小门开了,赵西平等人连夜住进医馆。

割肉清创、施针、喝药汤,赵西平迷迷糊糊感觉到疼。

再醒来已是两日后,他睁眼觉得面前站的妇人眼熟,看了好几眼,才试探着喊:“娘?”

赵母冷笑一声。

赵西平隐隐觉得不妙,他打量下环境,还在医馆里,只不过不见其他人。

“娘,你怎么在这儿?我那些同僚呢?”

“我来看看我的痴情种儿子死没死,阎王殿的老爷夸没夸你?”赵母见他醒了,兜手打他一巴掌,“老娘怎么生了你这个憨东西?你贱啊?为了个女人不要命了。”

赵西平沉默,他在心里骂武卒一通,指定是武卒漏了口风。

赵母掐腰大骂一通,见他板着个脸装聋,越骂她越气。

赵西平等她骂够了,问:“其他人呢?”

“就你伤势最严重,烧得迷迷糊糊的睡了两天,其他人都走了。”赵母端水喂他,气不顺又接着骂:“你个贱骨头,伤成这德行都不回去,要不是你叔来医馆看病看见你,你死了我们还要等人回去报丧。”

“你说话真难听。”

“难听你也听着,你都不怕死还怕话难听?”赵母又心疼又气。

赵西平不说话了。

过了晌,赵西平躺在驴车上由他大哥拉回家,赵母走在车旁一路数落,翻来覆去变着花样地骂。

进屯了一改臭脸,挂上一张慈母脸,在进家门后,脸又落下来。

“三哥,你没事吧?”赵小米忧心忡忡的。

“他没事,好的很。”赵母讥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