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?”

“你从小就教我,人生在世,吃喝玩乐,混过一天是一天,我以后听你的话,我不飞升了,这个神我不当了,咱们全族,能活到什么时候就活到什么时候,我不心比天高的拯救了,你是不是就不会说那些话了?就会过自己想过的日子?”

长姐目瞪口呆地听,听完了哈哈大笑,笑够了,又摇头啧啧:“天啦噜,我妹居然会哭耶。”

谁哭了!虽然承认眼睛里有点水,可一直死死含着,根本就没有流下来,没流下来的都不叫哭:“我眼睛干,润润。”

长姐点头:“那你慢慢润吧。飞升那是我的梦想,我的最爱!我要奉献!男人是什么东西?台阶,进步的台阶!”

她胸口堵石头一样难受:“不是这样的……你很开心和他在一起……”

长姐笑嘻嘻:“可我最开心的是和我的杳杳小宝在一起耶。”

这颗悬着的心,直到聿松庭散尽修为,形同废人后,才彻底放下来。

那个时候,虽然嘴上硬硬的说着“可惜了”“没用的男人”,其实心里高兴的要死。

她的长姐,可以安安心心和喜欢的人,过安稳的日子;而她作为山主,保护自己的族人,是应尽之责,长姐再心疼想分担,也无能为力,更没有立场阻拦。

那夜披星戴月,山道送别,望着长姐二人成双的背影,心里就想:长姐满口的‘他是条命,还有气,得救’,但心里,大概也有一份自己的心意,希望他能活下来吧。

然后,她做了个每次回想都庆幸没人看见的、很傻的举动。

双手合十,向天上的娘亲祈祷:

神女在上,请您一定保佑我长姐平安顺遂,要姐夫对她极好,千万别叫她受委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