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那个,那你平常住哪里?我看山上没有你屋子。”
风惊濯略迟疑:“住在……慕鱼潭。”
宁杳惊讶:“慕鱼潭?”
他立刻说:“抱歉。”
宁杳很意外:“好端端的,怎么道上歉了?”
为什么道歉?太多太多事了。甚至不是道歉便可揭过的事。
但现在,风惊濯只低声:“我近万年皆居于潭水,你若嫌脏污,我将它填平了吧。”
宁杳拒绝:“不用,哎呀,不用。你是不是被有洁癖的人伤过?哪就这么讲究。你喜欢在潭水里住,那就住嘛,有什么大不了,别人摸过的树,我还不爬啦?别人踩过的土地,我就不走了?”
真的无所谓,再说,他说出“填平”二字的时候,眉宇间的挣扎不舍,好像填埋的不是慕鱼潭,是他这条命。这是多喜欢那个小破潭啊。
宁杳拍板:“什么都不用,我觉得挺好,留着。”
风惊濯神色松了松,对她微笑:“气运之神原是此间主人,在下居住在此,已不合适。自当搬离。”
其实吧,这句话,宁杳在来的路上想过想把落襄山要回来。
但见到山神本人,凄凉破碎,主动要还,整的还挺不忍心。
宁杳实话实说:“惊濯兄,不怕你笑话,我们一家老早就想换个山住了,就是钱没攒够哈哈哈……说真的,我们对落襄山的爱护程度,比你差的远了,难得你这么喜欢,别搬了,听我的,别搬了。”
她慷慨一挥手:“都住出感情来了,这么喜欢,就留下来,这个山,就当咱共有的。”
这个山,就当咱共有的。
冷了一万年,他的杳杳几句话,就将身子暖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