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早滚。”
宁玉竹抿唇:“我刚才去找濯哥,他神色特别疲惫,身上还有血腥气,很淡但我觉得,那就是……”
他问:“濯哥怎么受的伤?他跟你说什么了没有?”
宁杳道:“没有。”
宁玉竹有点不高兴:“那他不说,你没注意到吗?连我都注意到了。濯哥是怕人担心的性子,有伤痛他也不提,你不管管吗?”
宁杳道:“我管啊。”
这个态度不是宁玉竹想象中的,他来了点真火:“你怎么一点着急的样子都没有?我问他他就说没事,也不让我看,他最听你的话,你去看看啊,他莫名其妙受了伤,你不担心吗?”
担心如何,不担心又如何。
她知晓他剖心剜鳞这件事,比宁玉竹早。起初也担心过,但很快反应过来后,心绪变为复杂难言。
宁杳说:“他不是纸,是个正常的成年男子,灵力比你还高。他有照顾自己的能力,也应该自己照顾自己,毕竟以后的路,还要一个人走。”
话是这么说,可现在不是还没到这一步吗,宁玉竹本来就心中难过,现在更听不得这个:“可他现在不是一个人,他现在还有我们,一家人,难道不该互相关心着走到最后一刻吗?”
“所以我没说不管。”
宁玉竹满脸倔强地望着宁杳:“你为什么这么冷静?到现在我都没看你皱一下眉头。”
宁杳忽然觉得没意思。
从小到大,她和宁玉竹大架小架吵了无数,年龄相仿的姐弟,无时无刻不在斗嘴,急了也会上手,互相揪着领子,打的满地打滚。
宁杳深吸一口气,缓缓吐出来:“因为我是山主。我为什么不冷静,我只想保全所有人,至于什么伤口深浅,上药包扎这样的小事小情,我顾不上。你要是能给菩提族帮忙,就做点你能做的,要是不能,就把嘴闭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