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杳:“它”
神鸟原地弹起,大力拍动翅膀,恼羞成怒的羽毛向宁杳扫,意图捂她的嘴。
宁杳岂会让它得逞,身子一矮,躲过羽毛,绕着屋子跑大半圈,神鸟在她身后狂追不已,但怎么也够不到宁杳。
若不是知道崔宝瑰这个小心眼,心疼他的船,更心疼他那些瓶瓶罐罐,宁杳还得再往里跑一圈。此刻,见好就收,绕了一圈,两步落到风惊濯身边,贴在他耳边,动了动嘴。
这刺眼的一幕令鸟崩溃,神鸟愤怒地拍了下船板,气呼呼转身。
想曾经,它的两个主人,一个高大威猛,虽沉默寡言,但为人稳重;另一个主人,温婉如水,善良又有爱心。
他们俩呢?
变了。全都变了!
风惊濯身躯一动不动,目光盯着前方金色神鸟的背影,眼珠转了转,慢慢转向宁杳。
宁杳嘿嘿一笑,脚步轻快地两步落到神鸟旁边,挨着它身子坐下。
它身躯很大,胖墩墩的,她又够不到它的脑袋,只能用胳膊肘怼怼它肥嘟嘟的肚子:“你生气啦?”
神鸟当然不理。
宁杳手托着下巴,打量它:真别说,风惊濯和它,不愧是从同一个地方出来的,性格中还是有相似的部分,生气的时候,都是这一副死出。
宁杳又撞撞它:“你别生气了,我逗你玩的。我刚才什么都没讲,就亲他一口。”
风惊濯一直看她们两个,唇角一弯,险些笑出声来。连忙掩在唇边挡住,免得神鸟知道,更不乐意。
神鸟慢慢侧头,盯着宁杳。
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,鸟也一样,它的喙向一侧歪了歪。
它期盼了无数年,就期盼回这么两个玩意。
变了,真的变了,他们根本没!有!节!操!
什么也不想说了,它也不想看见他们两个,神鸟翅膀一展,羽毛尖尖卷过宁玉竹身子,在他不明所以的“哎哎哎”声中,最后狠狠瞪了宁杳和风惊濯一眼,展翅向外,朝司真古木方向飞去。
“哎?就这么走了,我还没说完呢。”宁杳目送它远去,感慨道。
风惊濯问:“你还要说什么?”
宁杳说:“我都想好了,我要告诉他,我还要再亲你一口,然后走到你身边。它肯定会因为无语,待在原地不动,懒得理我。我呢,就趁此机会大声的告诉你,它到底交换了什么不愿意让你知道的东西。”
风惊濯:“……”
他不知道说什么好:“你是想把它气死吧?”
宁杳叹:“果然,一条河中生不出两个物种,你们怎么都这么爱生气?”
风惊濯道:“那是因为你气人的功夫无人能敌。”
这叫什么话?宁杳咚咚咚走过来,食指一伸,对着他胸膛一个劲戳:“我气人么?我哪气人?”
连连狂戳好几下,指头下的肌肤坚硬与弹性并存,宁杳也不知道怎么想的,脑子一抽,化指为掌,摸了一下。
风惊濯身躯一僵,眼皮慢慢掀起,看宁杳。
嘶……他又变成阴暗小狗了。
宁杳咽了咽口水:“你眼神怎么怪怪的?”
风惊濯道:“等事情结束,我们回落襄山吧。立刻回。”
宁杳:“为什么话题跨度这么大?”
风惊濯笑了笑,说:“有的事须在落襄山做。”
宁杳好奇:“什么事这么讲究?”
风惊濯道:“到时候你就知道了。”
哦,好吧,宁杳看他眼神中的暗色慢慢落下,牵他的手:“你跟我来。”
她拉着他走出船舱,来到船头傲立的孔雀身旁。
孔雀原本平静无波地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