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保证。”

“我只能给一个胆。”

宁杳犯愁,一个也不是不行,不过说好了,第一个要给惊濯,再碰第二个才是自己的。她倒不急,就怕长姐挨的辛苦。

宁杳说:“两个。你可以提要求,我能做到的一定满足。”

唉,它一条无欲无求的兰亭蛇,能有什么要求?这不是为难蛇吗?

瞅了瞅宁杳,眯眯眼,又仔细看了看:“你好漂亮。你亲我一口也行。”

宁杳:“可以。”

风惊濯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,眼睛都睁圆了。

手比脑子快,拉住宁杳来不及了,他直接捂住她嘴:“逐风盟是居无定所,但我不至于找不到。”

宁杳:?

风惊濯伸手抢蛇:“给我。”

俗话说,识时务者为俊杰,眼看玩脱了,青蛇尖叫:“我吐俩!我吐俩!”

宁杳忙道:“那逐风盟?”

“我说我说。”

宁杳感激之余还有点惭愧:“谢谢你啊,你还是可以与我提要求。我叫宁杳,你叫什么名字?”

它还没有名字,想叫怀胆,怀念它失去的两个胆。可是,直接讲出来的话,好像显得阴阳怪气,它不太敢,怕被开膛破肚。

青蛇道:“都可以。”

宁杳摸摸下巴,眉开眼笑地装傻:“你比我小很多,我就叫你都都了,谢谢你啦,都都,你吐吧。”

青蛇:“……”

风惊濯转过头笑,舔一圈嘴唇,唇角落下,平静自然地转回来。

问:“你对逐风盟有了解,他们最近,没在潜伏吗?”

青蛇道:“没有,最近动静大的很,好像内讧了,在抓逃犯。哎你们吃没吃过那个瓜……大概一万多到两万年前吧,逐风盟里,有个叫风惊濯的小孩?”

风惊濯:“不知道。”

青蛇很失望:“不知道啊……宁杳,那你呢?”

宁杳这时候,肯定不能和风惊濯站对立面,于是说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
“哎呀,你们都不知道,那算了,八卦都不刺激。”青蛇满腔的分享与被迫终止,很是憋屈,“他们最近没太隐蔽,就因为抓逃犯,动静有多大呢?风无止就是当年亲自处理风惊濯的首领真是,说了你们都不懂是多大的阵仗。他都出山了。”

***

灵犀峡,地下涧。

风扬旗走进来,满身满脸的水,整个人滴滴答答,甩甩头,用湿漉漉袖子抹一把。

转身喝道:“磨蹭什么?滚进来!”

后面跟着走来一串人,垂头丧脑,浑身湿淋淋,手被麻绳缚紧,一个接一个,活脱脱一根绳上的蚂蚱。

风扬旗的目光从他们身上依次刮过,对着前头磨蹭少年的屁股踹上一脚:“快点!敢做不敢当吗?义父就是这么教你们的!”

听见义父,大家头不由更低,终于走快了些。

进了内室,前方一负手而立的男人回头:“都抓回来了?”

风扬旗道:“嗯。义父呢?”

“在里面。身体不太舒服,歇着呢。”

风山海看着这一串人,十三个,有男有女,都是年纪轻轻半大少年,最大的也不过才一千四百岁。

他额头青筋跳了几跳:“跪下。”

少年们呼呼啦啦跪了一地。

打头那个咽了咽唾沫:“山海哥,扬旗姐……”

风扬旗道:“把嘴闭上。”

风山海向里面看了一眼,那门安安静静,一丝响动也没有。他舌尖顶顶腮帮子,忍了又忍,走到少年们跟前,低声道:“为什么要跑?嗯?”

没人敢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