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谁压谁一头了。”

……

逝川渡。

崔宝瑰摇摇晃晃吹着风,讨嫌的紧紧挨着孔雀,把人家当做抱枕,靠的舒服。

孔雀情绪稳定,豆眼沉着,不愿意搭理他,只实在热的不行时,用屁股拱他一下。

崔宝瑰看看衣袖:“你小心点,别把我衣服弄勾丝了。”

孔雀的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、类似于冷笑的声音,张张嘴

后面传来轻轻的脚步声。

那声音沉静轻微,孔雀微微一顿,闭上嘴,连眼睛也闭上了。

崔宝瑰回头:“山神?”

“你好点没?我……我看你忙着,没太敢去打扰你,就先把船开回逝川渡了。那个你……”

风惊濯低眉敛目,两只眼睛红肿,鼻尖也红,每走一步就像失了魂,比无家可归的狗看着都可怜。

这比喻可真不是人,崔宝瑰在心中给了自己一个嘴巴,扇飞那些胡思乱想:“山神,你……”

他问:“需不需要换件衣服?”

风惊濯身形不动,唯有额前凌乱碎发被风吹的飘摇。

“你说你,衣服都哭湿了……咱俩身量差不多,我的衣服你能穿,就是,旧衣服你不介意吧?新衣服我舍不得给。”

风惊濯抬眼,声似裂帛:“谢谢。不用。”

“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