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这等宽阔的家具铺面,若租在集市中心,那恐怕每月没有个十几两银子想都别想。
当然也有一些家具老板剑走偏锋,他们为了在集市中心租一个好铺面,要么狠心斥下重金来维持铺面位置,要么缩减铺面,只在铺子里放一两样普通家具吸引视线……
这两种法子当然也可以,但若细细掰扯,其实这样并没有什么抗风险能力。
那些斥下重金的店铺,若生意当真客似云来还好,就怕赶上生意清淡期,每天就进仨瓜俩枣,却还要每月不落的付下昂贵租金,可真是格外考验人的耐心。
还有那些缩减铺面位置的,若人家并不想花时间定制只想买了就走怎么办?他们找不到成品给人家,那可不就白白损失生意……
如此种种,还当真只有面前铺子这般,位置虽偏但距离不远,面积宽阔,成品定制都有,不管生意红火还是清淡,租金都可以没压力的承受,似这样的铺子那才是长久经营之道。
“走,那赖师傅就在里面!”
余初月领着她跨进铺子,与柜台后面的守门人微微点头打了招呼,便直直穿过堆满桌椅小凳的走廊,走进后院单独分辟出的小屋里面。
宋春桃见她如此随意的进入此地,不由得有些疑惑的挑挑眉头,打算等离开这里定要好好询问一番。
宋春桃跟在余初月后面进得小屋,却见不大的小屋里有一位中年男子正在做活,他坐在低矮小凳上,一手按着一张刚做好的小木桌,一手则正拿木刀磨平桌面上的杂乱毛刺,专心致志。
“赖叔,忙活着呢?怎么不见李叔和王叔啊!”
余初月不是个怕人性子,她一边嗓音脆甜的开口叫人,一边脚步不停的就往男人方向走去,笑意盈盈。
那赖良才是个30多岁的中年汉子,他身穿一身灰扑扑的粗布棉袄,脸庞周正,眉目敦厚,猝然听闻余初月的招呼声,讶然抬头,语带笑意;
“是小月儿啊!你李叔王叔他们两个都带着小徒弟去别人家里量家具面积去了,你今个怎么想起来找赖叔了,是不是家里面要做什么家具?”
“哪儿啊!难道我这平时没什么事儿的时候,就不能来看赖叔了吗?赖叔难不成是撵我呢!”
余初月笑意盈盈的在一堆木料中拣了个小凳子坐,开玩笑的与面前男子说笑。
“哎哟,那哪能啊!”赖良才摆摆手,眼神宠溺;
“这瑞儿天天喊着叫着让你多来家里玩玩,可你就是没时间,天天不是忙着做家务,就是忙着裁量衣服,一点空闲都抽不出来,赖叔能怎么办?赖叔也很无奈呀……”
……
两人一番玩笑作闹的寒暄,余初月才渐渐开始将话题引回正题上。
“……赖叔,我记得你以前说过,你想在名下收个小徒弟对吧?”
“……对啊!”赖良才点点头,有些迟疑的看着余初月,有些纠结;
“……月丫头,你不会是突然想来学木匠手艺吧,赖叔跟你讲,虽说你这小丫头聪明的很,可木匠这种活计还真不是小姑娘该学的,你就……”
“哎呀,赖叔你说什么呢?不是我!”余初月瞪他一眼,然后扭脸招呼宋春桃过来。
宋春桃刚才走进这里,见两人聊的热火朝天,便自觉靠在门框边缩小存在感,现在见两人寒暄告一段落,便也就着余初月的介绍,几步走过来,微微欠身福了一礼;
“赖老板你好,我叫宋春桃,赖老板叫我宋丫头就好!”
宋春桃话说的客气,那赖良才自然也不会拂人面子,赶紧从小凳上站起来微微低头,客气有礼;
“哎哎,宋丫头你好,你既是月丫头领过来的好朋友,那就和月丫头一起叫我赖叔就好,就咱们这亲近关系,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