磨徒弟,也大多只让徒弟白做工三年,三年之后也就开始正式教授手艺,这哪家又跟他们家似的,礼钱送的这样多,耗费时间这样长,还不一定包教包会,这谁家脑子被驴踢了才将孩子送到他们家学习呢……
宋春桃瞪大眼睛,被陈玉莲嘴里的说辞惊得连连乍舌。
……十年白工。
这唐秀玉两口子可真下得去口,周扒皮都没他们两口子狠啊!
陈玉莲将一大长串内情讲完,由于说话过多,当真是口干舌燥,不自觉的咂巴了好几下嘴,这才继续道;
“而且你堂弟,你让他学什么木匠手艺呀!又苦又累,还得被人当下人使唤……就你现如今这盘账算数的本领,你直接让他跟着你学这多好,又干净又不累又体面的,不比那累死累活的木匠好!”
宋春桃摇头满脸无奈,话音也是有气无力;
“你以为我没想过吗?就我这手艺虽然也就一般般算不上多么拔尖吧,可好歹也算个手艺吧,怎么着也比那天天面朝黄土背朝天强多了啊,我当初也是想着把我这手艺教给他,让他将来也能当个体面账房先生……可我那堂弟着实不是个学习料子,当初他在乡下上学堂的时候,那坐在学堂里压根就一个字都听不进去,啥啥都不会,在他眼里书本比啥都能促进睡眠,别说让他跟着我学盘账笔记了,他就是能好好看完一本书籍都难得很……”
宋春桃这话说的倒不假,翻翻原主记忆,她对这个堂弟的最大标签就是学渣一个,那真是渣的八头牛都拉不回来。
她能怎么办?她也很无奈啊!
“算了算了,不想了!”
宋春桃愁眉苦脸的摆摆手,干脆将此事彻底翻篇,又刚好一扭脸看到小妞妞挣脱了她娘怀抱,又爬上宋春桃床头小柜,抓着她去年买的绑发锻带玩的欢乐,宋春桃看得有趣,便干脆走过去将这整条缎带抽出来系在小妞妞的手臂上供她玩乐,格外慷慨。
陈玉莲一见,顿时急忙跨步过来,就要将女儿手臂上的缎带解下还给宋青桃,一边解还一边气急败坏;
“……个死丫头的,走到哪儿都喜欢乱翻东西,真是讨厌死了,这种缎带是能乱摸的吗?在外面摊子上,这种饰品怎么着也要十好几文一对呢,这又岂能让孩子这样蹧蹋……”
小妞妞毕竟还小,这一看到自个儿亲娘这么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,顿时怕的眼眶里立马憋出一汪泪包,呜呜呜呜的小声哭了起来。
被陈玉莲扒拉到一边的宋春桃见状,赶紧又使了几分力气将陈玉莲给推到一边,反手抱起小妞妞就开始哄劝;
“乖小妞妞……小妞妞最乖了……你娘没有吼你……乖哈……不哭不哭……”
待怀里的小妞妞渐渐停止抽泣,宋青桃这才嗔怪的瞪着陈玉莲,口气不满;
“陈姐姐你干什么呀!不过是一根锻带罢了,又不是个什么值钱物件,小妞妞既喜欢,那就给她玩便是,难不成妹妹我在姐姐眼里,竟是抠搜的连一根锻带都舍不得吗!”
“姐姐……姐姐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陈玉莲语气讪讪,她这时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行为有些过激,赶紧磕磕巴巴的开始描补;
“……我这不是看小妞妞这种行为不好吗!这一到屋里就乱翻乱摸的,平日在妹妹家还好,若是到了别人家做客还这样,那可真是讨人嫌死了……”
宋春桃的眼底有些发暗,却还是装作什么都没察觉一样和善微笑,话音也听不出什么情绪来;
“瞧姐姐说的,这小孩子家家的谁能嫌弃呀,不都是从小孩子过来的吗?”
陈玉莲的笑容也是一反常态扯得大大的,那大弧度的微笑瞧着莫名有几分假;
“小春桃你可就惯着她吧……那什么,你先忙吧,我家里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