汁的翻拣原主记忆来回应。

当真是被折磨的苦不堪言。

更过份的是,村中宋奶奶和宋二叔二婶儿也知晓了这件事,老一辈在婚嫁上更趋于保守,也更护犊子,若不是宋春桃态度强硬,他们还真能纠结乡亲跑去林家闹事儿呢。

宋春桃第一次开始检讨自己的大嘴巴,她错了,她真的错了,她不该在没订下婚事前,就将这件事情宣扬的人尽皆知,现在好了吧,自私恶果了吧,自作自受了吧……

呸,宋春桃,你她丫的就活该。

是夜,宋春桃屋内的烛火依旧亮堂,宋奶奶一家子连带两个小的,都乘坐牛车来到这片宅院,这座小院自从装修好后,真的是第一次人满为患。

屋里宋奶奶正拉着宋春桃的手对林文书破口大骂。

“……个瘪犊玩意儿的,我家春桃这样好,相貌好,脾气好,识文断字又会盘账赚钱,他又是个什么东西,纯粹是被屎糊了脑袋,怪不得村里就流传着这样的话,仗义每多屠狗辈,负心多是读书人,啊呸!他这种人,我提着都嫌恶心……”

旁边站着的宋二婶也跟着义愤填膺;

“就是!我家春桃多好啊,别说在咱们村了,那就是十里八乡也找不到这样能干的姑娘,当初找他就是给他脸了,就那样的穷书生,能有春桃这样会挣钱的媳妇儿,可偷着乐去吧,谁想现在一朝发达就开始不管不顾,奶奶的,若不是担心春桃的名声,我非得站他家门口骂他个昏天黑地,让全省城的人都来瞧瞧他的人品,呸,什么玩意儿……”

两婆媳你一句我一句,骂的那叫个咬牙切齿,唾沫飞溅,宋春桃在旁边听了半天,愣是一句都没插上,只得调转枪头,暗搓搓的用眼神谴责坐在一旁的宋春堂:

都怪你,那么多嘴干什么,分开就分开了,你乱嚷嚷个啥。

宋春堂瞧懂了她的意思,有些心虚,却还是不甘示弱:

谁让你刚开始那么高调,家里人都晓得你有对象,虽说这次是我说漏了嘴,可……可这事也不能瞒啊,瞒来瞒去,过年咱俩准得挨骂。

宋春桃悲愤:

就算过年挨骂,那也等过年再说啊,现在你个搅屎棍添什么乱。

宋春堂:……

他心虚的将头扭向角落,面壁思过。

唉,他也就是平平无奇的多句嘴罢了,这谁能知道,他奶他娘他爹他弟他妹,还真就因这事儿大晚上套车跑过来了呢。

他能怎么办?他也没想到啊!

这场谴责大会直开到深更半夜才堪堪停止,宋春桃一脸沧桑的为几人扒拉被褥,宋奶奶,宋二婶,宋小妹,连带着她,四个人睡她这间大床房。宋二叔,宋小弟和宋春堂,三个人睡隔壁杂物间。

有些挤,但大冬天的也挺暖和,凑凑合合的终算对付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