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玉荣生生被这种情形吓退一步,背脊紧绷,面色惨白。

而赵玉坤可没顾及他,眼见周温旭的动作再次缓慢下来,他手中棍棒又举了起来,而这次的目标则是对方双臂。

从刚开始动手打人,到现在惨嚎不停,赵玉坤的面色就没变过,依旧是那副唇角微勾,眼神冰冷的镇定模样,就好像周温旭的这番抽搐滚动,真和待宰猪羊没什么两样,平静的让人害怕。

而这会周温旭也清醒了过来,眼瞧上方棍棒再次举起,他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宁死不屈,尊严风骨……嘶哑告饶声急急响起;

“别打了!别打了!我招我招”

然而,赵玉坤明明听到了,手中棍棒却还是落下了。

随着意料之中的骨头“咔嚓”声,现场惨烈的让众位护卫们都无语撇过了头。

惨,太惨了,这位小郎君真是天生酷吏苗子,瞧瞧这手段,比他们这些正经护卫还漂亮呢。

赵玉坤可不知道这些夸赞,这会儿他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抽搐滚动的身体,毫无愧疚的道歉呢;

“呃……周公子,你刚刚是说话了吗?抱歉哈,我这人最喜打人,这一上手就没了分寸……真是不好意思呢,你说你说,我不打断了……”

他话里卑谦,面上却一点看不出来,依旧是那副唇角带笑的恶劣模样,直瞧的人目眦欲裂,恨意滔天。

挺过了那种噬骨疼痛,周温旭整个人恍若从水池里捞出来一般,精神恍惚,冷汗遍布,当真是条垂死落水狗了。

而此时又瞧见赵玉坤的恶劣笑容,他胸腔里也不知从哪儿聚集出了股力气,张嘴想骂,然而一瞧赵玉坤手中拎的棍棒,他喉咙里就像被塞了厚厚棉花一般,没什么意义的“嗬嗬”两声,便彻底安静下来。

在经历过断骨之痛后,他满身傲骨尽折,终究是开始怕了。

赵玉坤瞧的满意,眼里便浸上了几分笑,随口教导退到一旁的柳玉荣;

“瞧清楚了吗?这才叫打人!别打他肾脏脑袋,只断他双腿双臂,这样就算他翻盘无罪,打人者也不用担什么大责,最多也就是和他受个同样的罪,或是按价赔偿就是,反正又死不了人,无伤大雅。”

柳玉荣在一旁愣愣点头,眼中惊惶萦绕不散。

赵玉坤也不在意他的态度,只扬了扬下巴,开口提醒;

“没听到他要招认吗?赶紧问啊,不担心你姐啦?”

一提这事,柳玉荣面上惊惶立时消散,火烧屁股似的跳起来,赶紧奔到周温旭旁边盘问。

赵玉坤对答案兴趣不高,便扔了手中棍棒,前行几步,对聚集一块的众护卫们施了个礼;

“劳烦,大家队里有没有跟过位名叫宋春桃的小姑娘?”

他礼节周到,问的客气,一点都没有刚刚表现出的狠辣模样,倒惹得众护卫们受宠若惊。

先开口的是一位皮肤黝黑,身体健壮的汉子,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,挠了挠头;

“郎君说的是不是位十四五岁的小姑娘,皮肤挺白,身材纤瘦,我不知道她名字,但她确实跟在我们队伍后面,一同找人。”

他一开口,同队伍的其他人也想起了这号人,积极附合;

“啊对对对,是有这么个姑娘,她是和柳公子一块来的,自己选了我们这个队伍跟随,前面路程一直跟的紧……”

“我也想起来了,是有这么个姑娘,听说是少夫人的义妹,不放心搁家呆着,专程进山……”

赵玉坤皱了皱眉,不耐听这些琐碎,直白又问;

“那她现在在哪儿?怎么没随你们一块过来?”

“……”场面瞬间寂静。

刚刚还七嘴八舌的护卫们,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面色都有些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