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的恶行能够收敛些?

不得不说,宋春堂真相了。

此时宋春桃怀里抱着已经晕过去的林文书,看着他此时双目紧闭面色青紫的凄惨模样,简直恨透了面前母子俩。

若情况允许,她是真想将这对母子送上府衙大堂,把他们的罪行昭告全城,万人唾骂,板子加身,长住牢房。

可是,不行!

在这个老旧的时代里,众人奉行的规矩就是以孝为天,父母无大错论。

这种从老祖宗就传下来的规矩被一代一代往下传着,大家伙只要不断子绝孙,基本上都能从这项规矩中获得利益,所以至今没人愿意打破。

杜月娘哪怕被她爹娘卖掉,哪怕她娘心怀不轨的想要谋取她的家产,哪怕她老娘弟弟下了狠劲儿去殴打她儿子,哪怕……

一句父母无大错,就足以在百姓舆论上压死下面小辈,一旦她真将这件事情闹上公堂被云州城的百姓知晓,那众人在谈论杜婆子这一家丧心病狂,自私自利的同时,背后大概率也会加上一句:

这闺女[这外孙],可真狠毒啊,好歹也是自个儿老娘[自个儿外婆],他们居然真这么狠心对待老人,那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……

林文书一介文人,现在又在书院里教授学生,更兼之还有了秀才功名……他的名声诀计不能出现一点闪失,否则一个行差踏错,他一辈子的命运轨迹都有可能因此改变。

所以,不能!

宋春桃知道自己不能对面前做尽恶心事的母子俩做什么报复事情,可若轻轻放过,她又实在心里不忿,便也只能在可控情况内多出几口气了。

她面色冷冷的瞪着堵在门口的母子俩,声音冷得渗人;

“你们不让我们出去是吧?行,那你们就堵着,堵到林文书血液流干,失去生命,你们母子俩的罪名就不再是杀人未遂,而是故意害命,到时候……”

杜余财被宋春桃嘴里的话吓得越发惊惧,脚下一软,重重跌在地上,面无人色,连声求饶;

“姑娘,姑娘你就饶了我们吧,我真不是故意的,我真是他舅舅,他娘是我亲姐,我怎么可能会故意杀他!是他,是他不听话,我就是想教训教训他,让他吃点苦头罢了,我真没有故意杀人,我没有……”

而宋春桃冷眼盯着杜余财被吓得抖抖索索的窝囊样子,面色依旧冷酷;

“呵,饶了你?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?你们母子俩刚刚多嚣张啊!多跋扈啊!瞧瞧这间屋子的户主都快被你们揍死了,多厉害啊!所以现在求什么饶?为什么求饶?如果求饶有用,那衙门里的闸刀是干什么的?衙门里的牢狱是干什么的?难不成都是摆设不成!”

“姑娘!姑娘!你行行好,你就饶了我吧……”

杜余财此时已被宋春桃口中的铡刀,牢狱,吓破了胆子,没骨头似的跪在地上,涕泪横流;

“姑娘,姑娘,我真不知道这件事情有这么严重,这真的是一场意外,这真的不是我想……对,对,不是我想的!”

说着说着,杜余财就好像找到了替罪羊一般,赶紧扯住身旁老娘袖子,满脸疯狂;

“我不想的,我真的一点都不想的,都是我娘逼着我打的,她说她是这小子姥姥,那就是上手打死他,都没人敢吱声的,我这个当舅舅的也劝过了,可我娘不听我的啊,我身为一个小辈儿又能怎么……”

太无耻了!

此时小院中不仅宋春桃对杜余财满脸厌恶,就连那几位跑来撑场面的高壮小伙都是满脸鄙夷,格外瞧不起。

他们基本上都是乡下走出来的孩子,不说本性有多好吧,可也绝对干不出像杜余财这般,遇到灾祸就拿自个儿亲生母亲来顶缸的恶事,真的太无耻了。

作为一个男